“人带到了,我下去了啊。”
摆摆手,喻黎消失在楼梯处。
进门,房间内有些凌乱,纸张铺满地。
男人见两人进来,从纸堆里站起来,收起一部分纸,给两人留出坐的地方。
男人正是老胡喻黎等人口中的老大,此时他脸上戴着一个巨大黑色口罩。
即便口罩已经盖住他半边脸,却还能看到从额头蔓延向下的撕裂伤口。
“最近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动?”池响问道。
男人把口罩向上拉了拉,口罩外的眼睛微弯,笑道:“难得安全。”
“不管怎样,托这些丧尸的福,这八个月我们在这里难得的安全,不用天天担心被发现,真是让人松一口气。”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
门被敲响,小贾拿着两个试剂进来。
江恪轻车熟路的撩起衣袖。
小贾没学过护士,注射手法非常残暴。
男人看着直直插在自己手臂上的巨大针头,即便感觉不到疼,但心理这关还是过不去,额间冒着细汗:“小贾啊,都快三年了,怎么还学不会注射呢?”
刚把针头竖着扎进江恪手臂的小贾收拾好空试剂瓶,毫不在意的说:“你们俩又感觉不到疼,有什么关系?”
男人哑言,话虽这么说,但是,但是……算了,都丧尸了还要求那么多干什么。
等小贾给江恪拔下针管,池响把从避难所里换到的零食递给小贾,“辛苦小贾了。”
小贾笑得甜甜:“不辛苦,谢谢哥哥。”
拎着零食跑出去找喻黎了。
男人放下撩起的袖子,对池响说:“小贾说,试剂可以改良了,以后你们两个月来一次就可以,省了不少事。”
池响笑了笑。
陪着江恪来市区的第八个月时,他们遇到了这些人。
知道了他们是市区的幸存者组织,也知道了他们里也有一个变异丧尸。
第一次遇见时,眼前男人还不是现在这样,不像江恪还能忍住对鲜血的渴求。
男人被几个人绑着,眼球通红不停嘶吼要攻击身边的人。
两伙人就这样各自守着,直到各自平静。
就这样默契的一起呆过几次,池响还帮他们压制过发狂的男人。
也算是一种革命友谊了。
之后的某一天,那个叫小贾的女孩递给他一只试剂,可以压制江恪的躁动。
直至今日。
离开前,池响照例动员他们:“其实你们可以到避难所去,比在外面安全的多。”
男人依旧回绝:“不了,我们已经习惯在这里的生活了。”
这几年不知道劝过多少次,池响也知道劝不动。
没再聊其他,两人准备离开。
就在两人离开时,男人叫住他们。
叫住他们后,男人似乎在犹豫。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之前你问我不去避难所的原因。”他走出房间,带池响两人来到顶楼。
顶楼的门是坚硬的铁门,楼梯口也被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