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及江恪,即便费力躲闪,还是被利刃割断手臂。
下一秒,从天而降个人,将江恪团团围住。
卫衣男人从地上捡起手臂,并不生气,看着江恪,用池响听不到的声音说:“你说,真的能有人在丧尸身边还能睡得安稳吗?”
男人把断掉的手臂放在伤口处,几乎瞬间,断掉的手臂和伤口接在一起,复原了。
男人离开,离开前,转头看向江恪。
意味深长的笑了。
其余几人在男人离开后,也跟着消失不见。
空旷的街道只剩下他们两个,仿佛刚才的对峙只是一场错觉。
刚刚与男人拔刀而对的江恪,此时却怎么也不敢回头去看池响。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他并不在意其他人怎么看,他从不懂恐惧,但此时却懂了。
他害怕在池响眼中看到厌恶和害怕。
江恪收起刀,没有转身。
他心中多了一个念头。
若是。
若是他死在那天就好了。
江恪背着池响,向自己的车走去。
既然不能呆在他身边,也要保护他安全。
就在江恪步履沉重时,池响的声音响起:“你要去哪?”
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江恪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离开或是留下,从来不是他能选择的。
他站在原地没有回应。
却不想身后人拉住了自己。
池响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身形不稳,却固执的不愿意回头看他。
他叹了口气,用力拉着江恪的胳膊,让他转过来。
没费什么力就把江恪拉了过来。
不知道那个丧尸和他说了什么。
看着面前情绪易碎的江恪。
池响斟酌着开口:“他和你说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一个就会挑拨离间的人,说什么都不值得相信,在剧里都活不过三集。”
江恪没看过宫斗剧,他看向手臂,手腕处池响的手拉的紧紧的。
他没有挣开,只说:“我是丧尸。”
恰好这时外面晃晃悠悠路过一头丧尸。
江恪看向它:“就是和它一样的丧尸。”
在夜晚,池响已经睡着的时候。
安静的房间里,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偶尔跳动,偶尔停下。
一次次忍住想要咬人的冲动和对鲜血鲜肉的渴望,每每忍不住就会来到市区,在药厂里呆坐,直到忍过去。
每次手起刀落,刀砍在丧尸身上,却也砍在他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