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一瞬间他有点怪周明一,为什么让他自己去。
而后,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羞愧。
什么样的关系,他才能这样理直气壮的让人去涉险。
池响抬头看天,又是一个阴天,乌云遮住了月亮。
那又是什么样的关系,他才会为了他涉险。
他坐在寒风中,头脑却不合时宜的想起他们的几次遇见。
仿佛宿命般。
他救了他一次,两次,三次……
想起相处的点滴,池响忍不住弯了嘴角。
怪幸运的。
这是他在末世里难得的一点幸运了。
一点一点。
天彻底黑了下来。
周围寂静空旷的,他可以清晰听到楼上火堆烧的劈里啪啦的声音。
却还是没看到江恪的身影,听到他的声音。
天黑上一分,他的心就沉上一分。
最终,他还是坐不住了。
捶打冻得有些僵硬的腿,撑着站起来。
慢慢的向江恪离开时的小路走去。
周身一片黑暗,看不到人,也看不到丧尸。
听不到一点声音。
仿佛黑暗中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慢慢的向前走,但他不知道要去哪里。
池响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被黑暗裹挟,他仿佛被留在了那个雨夜。
丧尸的血是冷的,人的血是热的。
没有人知他心中所想。
他在黑暗中孤身前行。
黑暗中传来脚步声。
池响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