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静的夜,被子里的温度越发滚烫。
莫晚楹被热得受不了,伸出了一只手臂,清凉的空气霎时间寻着缝隙钻了进来,她昂了昂脖子,舒了口气,有些气急败坏:“周聿泽,你是烤炉吗?蒸死我了。”
背后的人依旧贴得很近,甚至能同步感受到他的心跳,如擂鼓,撞着她的后背,把她也搅得心烦意乱起来。
“体温自己升高的。”周聿泽的声音听起来无辜极了,“我控制不了。”
莫晚楹深吸了一口气:“你给我下去。”
周聿泽抬手,将被子的高度往下扯了一些,只盖到腰部。淤积在被窝里的热度宛如退潮的海水,燥热总算散了一半。
“……我说的是你下去。”莫晚楹加了句主语。
“我什么也没做。”后面的人俨然不动。
莫晚楹在他怀里扭了扭,似乎是想通过这个动作反驳他睁眼说瞎话。
周聿泽抬手稳住了她的上身。
手掌已经爬到身前,莫晚楹毫不客气地弯下腰咬了一口:“你好像对这个‘做’有什么特殊的理解?”
抱了,摸了,还说什么也没做。
指尖上的痛意并没有将人逼退,周聿泽的膝盖甚至顶了一下,将她的大腿也圈在了怀里,莫晚楹相当于是被动“坐”在了他身上。
咽口水的声音清晰从背后传达过来,莫晚楹抬眼看了看正对着她的窗户,月光透过没拉实的窗帘缝隙里透了进来,一轮半圆的月亮出现在那道缝隙的天幕之中。
有一种吸血鬼即将出世的荒诞感,而她就是那个被盯上的猎物。
“医生有没有说,如果你在这种时候挨顿揍的话,重新进icu的概率有多大?”
背后低低笑了一声,气音裹挟着气流撩过她的脖颈:“那你就要留下来多陪我几天。”
那还真是便宜他了。
打消念头,莫晚楹索性闭上眼睛,强逼着自己睡觉。
但膈着她的东西越来越明显,脑后的长发被周聿泽下巴蹭开,温热而柔软的触感落在了她的后脖颈上,像是刻意搁在那的,又像是无意间的触碰,他没动,但是鼻息反复嗟磨着周围的肌肤,窸窸窣窣地痒。
“周聿泽。”莫晚楹小声提醒一句,“你收一收。”
“你不记得了吗?”周聿泽的声音低沉暗哑,在午夜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是你叫醒的。”
莫晚楹立马想到了悬崖边上,由她主导的那个吻,她当时还嘲笑他,明明都快断气了,居然还能抬头。
“这都过去过久了?”莫晚楹嘟囔一句。
“可对于我来说,这是刚发生的事情。”周聿泽极其耐心地给她解释,“我在昏迷之前,是你在亲我,醒来之后,你在我眼前。”
莫晚楹发现他强行圆逻辑的本事还真不错。
“那又怎样,我不会负责的。”莫晚楹对于耍赖这件事越来越熟稔,“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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