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浓浓的港普,黄厂长的心也凉了半截。
胡二姐却与他不一样。
“你还记得我吗?”她看着管九,面露惊喜,“咱们昨天还见过的。”
“我知道,你是?来送东西的吧,”管九热情地伸出手,“把东西给?我就行?了,我替你送过去。”
啊这……
胡二姐抿了抿唇,“除了东西,我还有事想见阮同志,不知道她现在得不得空?”
“那你们进来吧,”管九让开身体,“现在还早,阮同志还没醒。”
这话说的,黄厂长与胡二姐都有些尴尬。
自从听了胡二姐的话,又在办公室取证后,黄厂长那是?一刻也呆不了,恨不得立刻就见到阮明芙,还是?胡二姐好说歹说才把人给?劝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天还黑着黄厂长便敲上了胡二姐的门。
拿出手表一看,才刚五点。
胡二姐:“……”
她被黄厂长催生催死,到这边六点不好。好麻,人家现在还没醒。
要不是?这是?领头上司,高低揍他一顿。
黄厂长轻咳一声,“麻烦这位同志了。”
管九没再说什么,只是?将两人带到了花厅。这里头烧了地龙,走进去浑身上下?暖烘烘的。将胡二姐这一路走来的寒冷,驱得一干二净。
她靠坐在椅子?,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瞬间入睡。
黄厂长可不像她一样。
他心系着四厂的安危,恨不得现在就见到人。黄厂长抓耳挠腮,“这位同志,阮同志什么时候能醒?”
“估计快了,阮同志今天要赶九点的火车,”管九将包子?放在桌上,“两位垫垫肚子?。”
黄厂长这才坐了回去。
“厂长,别急了,人家醒了会过来见我们的,”胡二姐也急,却没有黄厂长这样。她抓起桌上的包子?吃了一口,双眼一亮,“好香,还是?酸菜馅的呢。”
黄厂长:“……”
见胡二姐吃得这么香,他也拿了一个咬了一口。
……
天渐渐亮了,阮明芙无?意识地将手伸到外面,但很快便伸了回来。她闭着眼睛,在被子?里咕涌,将一旁的谢延昭也搅醒了。
他睁开眼,“怎么了?”
阮明芙满脸苦恼,“你说人为什么要起床。”
谢延昭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发。
许是?头发在被子?外冻了一夜,发丝冰凉。有一缕发丝贴在阮明芙的颈窝,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咱们回去后,那边该不会也像这边这么冷吧?”
“会比这里更?冷。”
阮明芙一听,整个人都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