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兄,咱们俱是大家出身,最重视的无非就是一张脸面。”
“当初吾祖父在的时候,对令府也多有提携,看在吾祖父的面子上,能否换一种方式处置吾家姑母。”
史鼐与史鼎再次对视,两人狠狠的将身子弓了下去。
“莫要将吾家姑母休回家,不然史家的姑娘们也不用活了。”
本以为娘家人来了会替她撑腰,换好衣服的贾母进来,听见史鼐史鼎说这样的话。
当即又火了起来,跑过去对着史鼐史鼎两兄弟又锤又打。
“你们还记得你们父亲去世前和你们说的话吗。”
“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
锤累了的贾母又哭了起来。
“没良心的,都是没良心的,妄我这么些年接济你们。”
史鼐史鼎听见贾母的话,齐齐在心里翻白眼。
接济?钱呢!
接济就是时不时让史湘云过去住两天。
可有给过他们什么东西。
史家日子过的窘迫,不接济也就罢了,还帮着那史湘云到处败坏他们和他们夫人的名声。
现在京都里的人都言他们苛待侄女。
他们哪里有苛待,自家姑娘有的,那史湘云有缺过?
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
思到这,兄弟俩想起湘云尚未被贾母接来前的模样。
那时候侄女虽然也调皮,但是懂事,知道家里什么情况,懂得体谅他们,与他们也都亲近。
自从被贾母第一次接去长住半年后,再回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对家中各种事物俱是不满不说,对他们更是多了一些怨言。
面对这种情况,他们自是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然史湘云能有这种变化也多亏了眼前的贾母。
只要她一做在史家做的女工,贾母就会对她说他们这等子人家不需要做这个。
可史家是什么情况,这老婆子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就是坏!
不教史湘云学好,反教会她奢靡。
可史家哪有钱供她那样奢侈,总不能动她的嫁妆。
当初使老太公死前动用全府的力量,将府里的钱全都给了他的学生,也就是当今的陛下,换得如今他们俩的两个爵位。
至此史家彻底变的窘迫,每月就靠着那俩的俸禄支持全家过活。
一度差点在这京都活不下去。
这事他们这姑母应该最清楚。
他们母亲活着的时候曾来找她求助。
史家兄弟俱是变的眼红起来。
只是他们母亲自那次来过荣国府后,便也就去了。
具体在这经历了什么,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只是去世前,告诉他们要有骨气,穷也不能朝人开口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