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些年来,咱们一大家人的人相处着,也从未有过龃龉,若你们真是为这样的闲言记挂在了心头,那这就要让伯母们伤心了。”
听到杜景宜的话,二人也觉得甚有道理。
“嫂嫂说的是,关起门来咱们怎么过日子心里头有数的很,外头人说什么,也没关系!”
杜景宜闻言,这才放心下来,可她眼睛里头的冷意却没有消散。
无风不起浪,大约是她们这些年都在策州生活,所以金陵城里头对于顾家的闲言碎语才会这样多。
明明顾家所有的儿郎曾经为了保护这片土地和百姓们付出了几乎灭门的惨痛经历,可如今事情过去了几十年,记得这事的人也越来越少。
如今这样的事情竟然还能被拿来做调侃之话,这就让杜景宜觉得比说孩子们不是顾家的血脉还要更可恶些。
所以面上虽然没有多少动静,可罗衣却觉得有阵阵寒意。
她与杜景宜这位嫂嫂相处多年,还从未在她的身上感受到过呢,因而也是蹙着眉头。
好好的一日下午,就这样废了。
四人表面上都装作淡定的样子,可回去的路上却谁也没说话,静默的可怕,等下了马车,各自告辞后也就回了院子。
罗衣着急,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赶着就回了小院,正巧撞见夫君和婆母在说话,于是就把这事给讲了个明白。
二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而旁边站着的骊珠也是颇为气愤。
“夫人一贯都是最护自家人的,那些人说这样的话,定是要被狠狠收拾的。”
骊珠从小就在杜景宜的身边长大,因此对她十分了解,顾九郎听了这话也觉得极为不适。
倘若不是顾筱春和顾筱韵这两位妹妹的出现,这家里头哪儿来的这些孩子,既然都从了顾姓,那就是他们顾家要相护之人,所以此次的事,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
于是,沉默了小半刻后,就动身去了顾少虞和杜景宜所在的院子。
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丫鬟们都在外头站着,一看就是里头有人在说话。
“兄长,嫂嫂,我过来了。”
里屋,泰哥儿和杜景宜听到顾九郎的声音之时,立刻就走了出去,原以为是发生什么了呢,因此快步就走到他跟前来。
“九叔怎么了?可是腿又疼了?我去给你寻大夫!”
他还未动身呢,就被顾九郎给抓住了,摇摇头,面色有些严肃的说道。
“里头讲吧。”
“好。”
接替了罗衣,泰哥儿把顾九郎给推进了里屋,杜景宜看到他们夫妇二人来的时候,也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弟妹与你说了吗?”
“说了,嫂嫂作何打算?”
“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泰哥儿就要成亲,所以此事不好发作,但是顾家却容不得外头人如此误会,所以我想着等泰哥儿成亲以后,便借由要祭祖一事,好好的修一下陵园,与此同时把几个孩子们在族谱里头的事情也好好的提一提,最要紧的是,族田的划分,本来想着等他们各自成家以后再说的,现在看来还是早些安排出去的好!”
听到这里,顾九郎也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个意思,泰哥儿成亲后,就要继任顾家公,等圣旨下达再送过来,怎么的也要两月时间,就卡在锦儿成亲前把此事办妥了,到时候大伯母和二伯母他们也能多几分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