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爷还是得回京一趟。”姚广孝开口道。
以朱棣的才能,完全可以做大明那柄无往不利的神剑,为其开疆拓土。
“西征?”朱棣开口疑惑道。
听了姚广孝的话后,朱棣也笑了。
朱棣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父皇那边能答应吗?”
“不出三年,本相答应你们的事情,自然会兑现。”
啪嗒!
讲到这,姚广孝双眼发出兴奋诡异的光芒,只不过一闪而过,很快又回到了慈悲的佛相。
“所以他们要更加的抱团,让船上所有的人,都不能下船,还要拉更多的人上船。唯有如此,陛下才能投鼠忌器,他们才能苟安一时啊。”
蓝玉离开后。
封王之后,那颗种子在草原上扎根、发芽,虽然远没有长成参天大树,但是姚广孝看得出它的盎然。
“胡相。”
听到朱棣的这个问题,姚广孝忽然哈哈大笑道:“陛下如今的野望,囊括整个神州大陆。”
胡惟庸开口道:“梁国公,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涂大人就可以参奏你一个挟功自傲,藐视超纲之法。”
姚广孝不愿意去京城的真实理由,是他还不想这么早就见那个男人。
“你以为蓝玉是来我府上要账的吗?这是那些公侯们让他来试探我,还愿不愿意留在他们这条船上。蓝玉只是一介武夫,但是冯胜、傅友德他们是一群难得的聪明人,他们知道陛下暂时没有对他们动手,但是会对他们一直不动手吗?”
尤其是朱棣当初是跟在杨宪身旁,亲身参与经历了那一场伟大的北征,看着大明的军队与炮火将曾经不可一世的宿敌征服。
花厅里,胡惟庸正独自一个人坐在棋盘前打谱。
从第一次看见朱棣,姚广孝就发现了朱棣在刻意压抑着某种情绪。
缓缓站起身,走到蓝玉面前,抬起头盯着蓝玉的眼睛。
“当年元太祖成吉思汗能够做到的事情,王爷同样也能做到,而且会比他做得更好。”
也正因为如此,整个蒙古封地的粮食储备很少,是绝对无法支撑大军远征的。
蓝玉接过胡惟庸递过来的酒,一口喝下,然后心事重重地离开了相府。
蓝玉转头看着远处下棋的胡惟庸,开口抱怨道:“胡相,淮西的那一帮子老弟兄们让咱过来,就问你一句话,你让咱们兄弟们做的那些事,请罪也好,配合军队改革也好,交权也好,弟兄们都做了。”
可现在的大明形势,与原时空完全不同,姚广孝说方才那一番话自然不是要劝朱棣谋反。
“大师随我一起吗?”
胡惟庸起身在自己府里后花园散步,散散酒气。
姚广孝也能够猜得出,他眼神里的敬畏对象是谁。
以及那个姚广孝虽未见过,却神交已久,神仙一般的人物杨宪。
在姚广孝看来,这股子随时可能激扬迸发的压抑,还有另一个名字,那就是野心。
姚广孝的话,同样勾起了朱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抹渴望。
无边的草原,是最容易滋长一个男人野心的地方。
胡惟庸自己走到饭桌前,拎起酒壶准备给自个人倒酒,一旁涂杰见到这个情况也顾不得蓝玉了,连忙走了过来。
尤其是在朱亮祖和廖永忠先后被杀之后,他们就更加没有安全感了。
“既然恩相您想的这样明白,那么当初又为何还要蹚这趟浑水。”涂杰忍不住开口问道。
“呵呵。”胡惟庸自嘲地笑了笑,开口说道。“蓝玉、冯胜他们要自保,本相何尝不想自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