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她娘强迫她了吧?”
“也没有。”
“那还有谁强迫她?”
“她自愿的。”
“自愿?不可能,小婳喜欢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信过后,肖遂敛着眉思索,似乎在找寻小婳订亲的答案。
“我的确不知道。”肖拓委婉道。
“肖拓!我这么帅,如今还是这么有钱,她会不喜欢我吗?”肖遂咬牙切齿的咆哮道。
话音一落,马车里寂静无声,半晌肖遂锁着眉,掀开车帘,冲马夫道:“掉头,回顾家村。”
肖拓叹息一声,看向车外,初春的微风徐徐吹过,一切都如他预料的一样,某人的嘴依旧那么硬。
“你回顾家村吧,我准备去一趟余干。”肖拓收回视线,平静道。
若是平时,肖遂听他说要去余干,定是要揶揄几句,此刻他心思早已飞远,胡乱的应了一声。
五年来,肖拓去过余干无数次,却始终没和笒哥儿见面,他在顾府附近买了宅子,每次去小住几日,时常故作不经意的在顾府附近转悠,期盼能偶遇笒哥儿,即便不说话,远远看他一眼也好。
余干商会会长李老爷子办寿宴,得知肖拓也在余干,便派人送了请帖,肖拓听闻顾县令也收了请帖,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前往赴宴。
下午寿宴开始,肖拓去的稍晚了些,顾皓尘带着夫郎和笒哥儿站在人群中,众人围在顾皓尘夫夫和笒哥儿身边,阿谀奉承,甚至抢了寿星公李老爷子的风头。
顾皓尘搂着夫郎腰,客套的与众人周旋,客套过后,女子和哥儿被主家带进内院入席,一阵脚步声传来,空气中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肖拓应声转头,与笒哥儿四目相对。
笒哥儿比起五年前,出落愈发出众,整个人清丽脱俗,好似睡莲上的一滴甘露,晶莹剔透,耀眼恬静。
肖拓感觉心脏漏了半拍,随后又是猛烈的跳动。
笒哥儿明显愣了一瞬,片刻后,疏离淡漠的抿着唇抬腿要走。
肖拓下意识的牢牢抓紧他的手,四周空气开始变得古怪,笒哥儿被盯的小脸泛红,挣扎着抽出手瞪了他一眼,离开了。
他曾幻想过无数次和笒哥儿相遇的场景,或许是在人群中,或许是在顾家门前,亦或许是在酒楼,他自信的以为笒哥儿见到他后,会如五年前那般热烈激动。
刚刚笒哥儿疏离的眼神,宛如一道巨雷劈在心头,他感觉心口空落落的,仿佛被劈开了一道口子。
肖拓眉目深沉,以往似笑非笑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缝,修长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笒哥儿似乎不喜欢他了,想法一旦破土,便会在心里生根发芽,他踉跄着靠在桌边,沉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