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盛挽月说的来龙去脉,江妄竟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刚才不止是我,你险些出了事,还笑得出来?”盛挽月像看疯子一样瞪着他。
只觉得这个男人不仅脸皮厚,精神也不太正常,不愧是江明远一手培养出来的“好儿子”。
里这个不太合适的念头抛了,毕竟人家才刚把她救了,背地里说人家坏话,总归是有些不太地道。
“挽月,我是笑你遇人不淑,你刚因为你那个老公的原因受伤住院,没几天又被人跟踪,依我看,这次的事和你那个老公霍栩脱不开干系。”江妄神情笃定。
“江妄!够了!我看在你救了我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可你要是再继续在我面前诋毁我的……丈夫,别怪我翻脸。”盛挽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个男人对自己那个协议“老公”再三诋毁的时候,会异常生气。
毕竟她甚经在盘算着两人离婚事情了,现在说这些,是不是些割裂?
可是,她静下心来想,即便两人之间是协议,那个人也……对她没有任何爱慕,可平心而论,他是没亏待过她的。
无论是在父亲有牢狱之灾时,他不计后果和自己签了那份协议,还借给了她一笔救命的钱,或者是数次救她于危险之中,他对她,都算得上是仁至义尽。
即便现在她看清楚了现实,没有感情的婚姻尚且过的一般,更不要提他们这段协议婚姻,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趁早离了完事。可在霍栩的人品上,这一点还是没有什么可以诟病的。
她现在在外人面前维护他,并不是自己喜欢他,而是自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仅此而已!
见她这副紧张的模样,江妄笑得一脸痞气,“好,这些不提,但我还有件事。”
故意卖关子,戛然而止。
盛挽月看着他这副故弄玄虚的模样实在心烦,“江先生要是实在无聊的没话找话,那我就先走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悠闲的。”
“哎,别急着走,好,我告诉你。”江妄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道:“我刚才说,霍栩在外面有女人的说辞的确有些过于主观,可是,”
他话锋一转,“他的确是在私下里派人四处找一个。”
盛挽月不以为意,“找个人又怎么了?他手下管着那么多事,自然和很多人要打交道,难不成他派人找的是个男人,你还说他是个基佬?”
她看起来不仅没有生气,甚至还开了个并不好笑的冷笑话。
江妄乐了,“不得不说,你总是能做出说出能让我眼前一亮的事情来,这可能就是你吸引我令我喜欢的地方吧。”
盛挽月翻了个白眼,“谢谢,不过我不需要你的喜欢。”
他被呛得咳嗽几声,然后又正色道:“真的,霍栩那人城府极深,不是你这样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可以摸得透的,我劝你最好还是早点离开,以免被那个家伙伤了心。”
见盛挽月启唇似乎是要骂他,他率先抢在她前头,“我可听人说了,他在回霍家之前,有个什么青梅竹马?据霍家的人说,前几年他做梦嘴里喊得都是什么‘月月’?”
两个字的盛挽月一挑。
江妄打量着她的神态,很是关切又带着点得意地问:“怎么?是不是缓过什么来了?你名字里也有个月字,那霍栩的青梅竹马也叫月月,你觉得,他是不是把你当成那人的替身了?”
她双不觉攥起,手里汗津津。
江妄见到她显然有些怀疑了,神情忐忑,他继续说:“而且据我所知,他这些年一直都在找那个女人,只是一直找不到而已。我想,如果真的找到了,那你和他的婚姻……”
“你才从国外回来没多久,怎么对没有几面之缘的霍栩这么了解?还有,他找什么人,你怎么知道?”盛挽月猛地抬头质问他。
江妄似笑非笑,“你以为我是骗你的?”他嗤笑一声,“我没有骗你,实话说,我的确是因为你的原因,去调查过他,但我说了,他这人城府极深,除了他想让人查到的东西可以显示于人前,那些隐秘的事和人,很难查。”
“至于我怎么知道他在调查一个女人的下落,很巧,他要找的那人,正是我也要寻找的一位旧友。”他冷哼了一声。
在这种事上和那个家伙撞了个巧,实在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情。
盛挽月更是一头雾水,听的云里雾里,“你也在找的人?谁?”
“是……”江妄及时闭了嘴,“这是我的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
他想要找到他养父江明远的亲生女儿,回来接替他的所有事务。就让那个女人替他接下江明远各种病态的管控和束缚吧。
虽然知道这样做有些不光彩,可他更觉得自己无辜,他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白白受了江明远这么久的荼毒,凭什么那个逃走的亲生女儿却可以自由自在?
的,他一直以为江明远那个“失踪”的女儿是自逃走的。
因为在看到江明远对收养的干女儿温思一副慈父面孔后,他更加笃定不是江明远丢了他的那个女儿,而是那个女儿不堪忍受江明远的管教,自己逃之夭夭了。
盛挽月注意到他神情带着些许阴鸷,她是第一次到他这么沉的样子。
“你不说那人是谁,我怎么信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江妄脸上颇有一种无奈,“在找到那人之前,我是不会说出来的,否则我爸不会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