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这一幕,吴钦瑞崩溃了,他拼命的挣扎想扑过去,却被彪形大汉死死的束缚在原地,他哭得歇斯底里,如精神分裂一般的咒骂着、又乞求着:“不要……求你了……求你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求你罚我……打我……求你……”
不知过了多久,见吴钦瑞已然因脱力而双目失神,也放弃了挣扎,吴德良这才冷哼一声,拔出了钩管,又将一根橡皮管嫁接入浮雨的伤口之中。
满意的观望着那墨色血液随着橡皮管的导向落入那一个个透明的实验烧杯里,吴德良斜睨着一旁因精神折磨早已失了血色,如行尸走肉般的儿子:“听着,以后,我会每天都用这种方法,提取这只畜生的血液和胆汁,反正他也死不了,除非我想要他死。”
吴钦瑞的理智分崩离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原本啊,我也不想做的这么决绝,但你身为我的儿子,竟敢公然跟自己老子作对,还痴心妄想偷偷放走我费劲辛苦抓来的实验品,所以,这就是你忤逆我的代价,我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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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到如此血腥可怖的画面,禺槐吓得捂住了嘴巴,人类世界的恐怖片都不敢这么拍,他难以想象这些竟然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这就害怕了?”七渡淡淡的说,“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浮雨所承受的,才是最生不如死的折磨。”
“浮雨……就是被这个人折磨致死的吗?”禺槐指着屏幕上吴德良的面孔。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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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那个畜生,呵呵,本该被我肢解,卸成八块去喂街边的流浪狗。”黑无常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但是,看在他这一世投胎成了女人,老子就大发慈悲,赏他一个全尸。他曾经是怎么对我的,如今,我会千倍万倍的还给他,不光这一世,往后的每一世,待他阳寿尽了之时,都会落得身首异处,死无全尸的下场。”
裴常枫:“禺槐,你不要怕,你只是忘记了前世发生的一切,倘若你能想起来,你就会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做现在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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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在拘留所与黑白无常的对话,禺槐终于恍然大悟:“那叶心,真的就是这个吴德良的……转世?”
七渡竖起大拇指,“你越来越聪明了,宝贝。”
就在这时,放映机的画面里出现了吴德良用尽各种惨无人道的手段去虐待浮雨的画面,禺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画面里的吴德良,剖开了浮雨的胸腔,搅乱他的脏器,摘除了他的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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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觉得恶心么?”吴德良转过身,将那杯装满不明液体的烧杯拿到禺槐和吴真真的跟前,“这可是你们的好伙伴,最珍贵的血液和胆汁呢。”
“你——”禺槐发出一声狂兽般的嘶吼,他恨不得扑过去将吴德良撕成碎片,可绑在他身上的绳子通了800a的电压,虽无法致死身为海妖的灵体,但却压制着禺槐身上的灵力,使得他无从释放。
吴真真吓得脸色惨白:“你说这是浮雨的……血液和……胆汁……”
“没错,这就是从那只畜生身上榨出来,只可惜他咽气太快,血都流干了,身体里就剩下这么一点有用的东西,只够再做最后一次这样的实验了呢,哎,真是无趣。”
“住口!”吴德良这一席话令禺槐失去理智,“你才是畜生!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呵呵,报应?”吴德良斜睨着他,“你和你的好伙伴还真是一样的愚蠢天真,那我倒要看看,是我先遭报应,还是你先死在我手里,来人——”
说着,吴德良一声令下,身后的保镖立刻将禺槐整个身体抬起来倒挂在空中,这一幕,与当初浮雨被迫接受的残忍手段如出一辙。
“父亲!不要啊!”吴真真大惊失色,扑通跪倒在地上哭喊着阻拦。
吴德良低头拍了拍吴真真的头顶:“我的乖女儿,爸爸治好了你的嗓子,可不是让你替这些畜生卖命的。”
“浮雨已经死的很惨了,父亲,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残忍了吗?!”
“残忍吗?”吴德良冷笑,“呵呵,真真啊,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才能够再一次重新开口说话的?”
吴真真心下一慌,“什……什么?不是您送来的药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你哥哥还是那么胆小,他竟然到现在都不敢告诉你……”吴德良晃了晃手里的烧杯,“这个味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闻言,禺槐和吴真真都愣住了。
“这、这个……”熟悉的铁锈味,夹杂着海的咸腥,吴真真瞬间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上,“你……竟然让我吃了浮雨的……”
“没错,你喝的那碗灵丹妙药,正是用那只海妖的声带熬制而成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很惊喜?很意外?”
“吴德良!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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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会这样……”
看到这里,记忆早已随着放映机的释放而零零散散的拼凑成型,禺槐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经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
七渡说:“吴德良一直在用最变态的手段折腾浮雨,但浮雨最后,是为了保护你而被他枪杀,而你,为了给浮雨报仇,选择了自爆,与吴德良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