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离开居民区后,车子向着事先与王狗娃预定的地点驶去。
这是一个比较僻静的农家乐。
刘岩让王狗娃带着小伙子和司机在另一个包间吃饭,他和张木村、小余进入一个包间。
“木村啊!”刘岩落座后说道:“来扈州这段时间,我在一些系统内部大刀阔斧的做了一些事情,局面也出现一些转变。
特别是教育系统有了曲力平和关颖、一中有了潘云之后,我心里踏实多了,多少还有点成就感。
这段时间,我以为这个城市应该要开始出现新的变化,我们干部的作风也会有所转变。
但是,今天早上我才发现,我仅仅是换了几个人而已,除此之外,啥都没有变,一切照旧。
我的心情,你们俩都看到了,刚才在居民小区和市场里,我完全可以抓几个典型出来的。
但是我想,有些事情,我们市委再也不能管得那么具体了,我就是累死那又怎么样?
从现在开始,我准备让各县区自己自查,然后市里复查。
他们先处理有关问题的责任人,等到市里复查后再做处理。
抓上几个典型,看这些人能不能振作起精神来,思维方式能不能转变,脑子能不能开窍些。”
刘岩说完,又续上一支烟,看着张木村说道:“我原来对腐败问题,有其复杂的一面这个说法,一直持有不同的态度。
今天我才把这个事弄明白了,看来情况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你们俩说说看,复杂性在什么地方?难在什么地方?”
小余没有吭声,张木村说:“刘书记,还是你说吧。”
“是人的思想观念问题,无处不在的以身试法的问题。”刘岩沉思片刻,表情阴沉的说道:“你们俩看今天的两件事。
卫生监督所自己制定政策,自己执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利用职权敛财。
并且是以暴力推动。穿着一身蓝皮,就成为了执法者,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受过教育、有一定学历的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犯国家大法的事,他们为什么敢做?
再说这低保的事,有些人极力维护公平,而有些人却为所欲为。
该享受的没有享受,不该享受的舍我其谁地享受着。
你们说,人的贪欲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如此地放纵?如此地肆无忌惮?”
张木村感叹道:“现在的有些人,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情!”
几碗面条、几碟小菜下肚,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刘岩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一些。
他把小伙子叫到包间来,拿着名单,问道:“你对于享受低保的有钱人掌握多少情况?”
小伙子说:“扈州市最大的建材商高小林,就榜上有名。
城北办事处的一些领导也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