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转过身,对所长说道:“接下来,告诉我,这五名执法人员,你准备怎么处理?”
所长诚惶诚恐的说道:“刘书记,这五个人我会让他们立即停职检查。”
“好!这件事,你今天就研究解决。我的意见是:
《健康证》工本费不超过二十元。
体检是必要的,但不得超过医院的体检收费,象征性收点钱就行了。
培训工作既然是照本宣科读材料上的内容,就免了吧。
卫生方面的常识和国家的新规定,你们集中人员和时间做好宣传,再督促落实,不要再揩老百姓的油了。
服务型政府,是需要我们的职能部门上门服务的。
而现在却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盛气凌人,不可一世,工作怎么改进,你看着办吧。
我希望看到的是,这些从业人员能安居乐业,心情舒畅地让市民吃上好饭,而自己能够发家致富。”
所长连忙点头称好,围观的从业人员和就餐者齐声鼓掌叫好。
刘岩转身正要离开,一位中年人唯唯诺诺走上前,怯怯地说:“刘书记,您能不能把我们的低保问题解决一下?”
“你说的是怎么一种情况?”刘岩赶忙躬下身子,将手搭在中年男人的肩上问道。
“我是买断工龄的下岗职工,领过一年的低保,前年给取消了。
您能不能帮我给恢复了?
我家里的确实有困难,有了这笔钱,至少一家人一个月的菜钱就解决了。”
“谁把你的低保取消的?取消的理由是什么?”刘岩接着问道。
“是社区主任取消的,他说我们两口子卖早餐,一个月的收入好几干块钱,不应该享受国家的这份补助。”
“目前像你这种的情况有多少?”刘岩继续问道。
“我那栋楼上有几户,都是我这样靠卖力气挣钱养家糊口的。”
之前对刘岩说明卫生监督实情的小伙子又站了出来,大声说:“刘书记,关于低保。不跑不送,根本弄不上。
即使弄上了,只要过年过节不上门送礼,马上就给取消了。
而有些开进口车的、发了大财的人,都可以领取低保,因为他们跟社区主任是哥儿们。”
刘岩的表情立刻凝重了起来:“你说的这些是真的?”
“如果刘书记你现在有时间,我陪你到我们社区去。
拿上他们的花名册,对照上十来户,你什么都明白了。”小伙子苦笑着说。
刘岩转过身子,看着张木村说道:“这里的困难居民,竟然领不到低保?”
“这并不奇怪。”张木村苦笑着说道:“这种情况普遍得很,刘书记,上面对老百姓一片好心,大家都知道。
可是到了下面,就变样了。
不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清楚是谁拿公家的钱,肥了个人的腰包。”
“你们既然知道,为何不说?”刘岩责怪的看着张木村,又看了看小余。
“刘书记,不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来干吧?!
主管部门的领导,并不是不知道这种情况……”张木村说。
“这件事情,我今天就干了怎么着?”刘岩气愤的说道。
张木村接着说道:“刘书记,那我跟你再说一件事情。
马路上打扫卫生的,这些穿着再就业工作服的人,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二百六十元。
你说,这二百六十元合理不合理?从早到晚那么辛苦,每天才八块钱的酬薪!”
刘岩不说话了,看了看地面,再看了看对面的楼群。
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张木村的脸上,沉声说道:“这两件事,你来出面解决,我跟着你。
我倒想看看,你这个纸上谈兵的人,是如何处理这些实际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