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忠不等马游和站起身相送,脚步加快走出马家大门。一路上揪了好几个剌手的青色蓖麻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栽种的时候就已经挂了果,等待电车的同时,手里盘着1把芸豆大小的蓖麻籽,搓的满手都是油。
周家小院内,周文忠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坐在板凳上用药碾子碾碎那把蓖麻子,直到全部都成浆糊状。再用小勺子把浆液全部蒯进茅台酒瓶内,插上木塞密封好,这么热的天气估计得密封3天时间左右。
等3天后把发酵好的蓖麻液,用多层纱布层层过滤出来倒入碗中,再往碗里加入酒精或者白酒搅拌,低温慢火不停搅拌蒸发酒精。最终的成品就是略带一丝黄色的白色粉未,这就是著名“杀手”蓖麻碱面的提取过程。蓖麻籽怕高温,所以一定要保证温度不能过高。
“当啷…咔咔当啷…”
一堆堆子弹掉落在餐桌上,周文忠把它们按照型号整齐的排好队。左手边的陶罐内装着几十毫升的润滑油,右手指粘着油涂抹在枪械零部件上做保养。
3把五一式手枪、2把五二式手枪、4把五四式手枪、2把五九式手枪、1把TT33手枪、2把TT30手枪、1把马牌撸子。
看着桌上总计15把手枪,周文忠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其中有在那次混战中摸来的战利品,也有沈庆生托人送来的劳务费。其中马牌撸子得省着点用,因为子弹不好找。
“咦…我的套筒帽呢?丢了?”
周文忠手里拿着手电筒,蹲在地上一寸寸的搜索着。
“咚咚…咚咚…文忠在家吧?我瞅着你屋里亮着灯呢。”
周文忠揉着头前去打开院门,许富贵和易中海俩人站在院外。
“易师傅和许大伯,你们二位找我有事儿?”
“有个事想问问你。”
“嗯。”
许富贵小声问道:“我们家大茂什么时候能回来?他都在保卫处待好几天了。”
“这我哪知道,我和保卫处的同志又不熟,我就是个看澡堂的工人。”
“文忠你这话说的就远了,我虽然早就不在轧钢厂工作,但你大伯还是有几个熟人的。这其中还不是因为食堂的事…太那什么嘛!我都懂,今天就是想让你跟我说个大概日子,你大妈她这几天都睡不好觉,总觉得心里没着没落。”
“奥,那要不这么着吧。我等明天早晨路过保卫处的时候,帮您问问我大茂哥的情况。”
“好好好…有劳有劳…”
周文忠摁下许富贵的拱手礼说道:“您要是朝我拱手,那我成什么了?您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怨我了怨我了,你看这时候也不早了,你忙着吧。哦对了!那天来咱们院子里的女同志是你对象吧?不错!我听你大妈说了两句,那闺女跟你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人家女同志还是位医务工作者呢!不赖呆!”许富贵说完后摆摆手离开。
周文忠笑着点点头算是承认,还得说人家老许是吃过大盘荆芥的场面人,说话就是好听。
“易师傅您也有事儿?”
易中海露出假笑答道:“还是皮鞋和西凤酒的事。”
“不着急,我也有点事得麻烦麻烦您。稍等会儿啊!马上就来!”
易中海心里顿时就是一咯噔,后悔自己找酒票的动作的太慢,又被这小子钻了空子。
周文忠跑进堂屋,拿来几件东西交到易中海手上。
“易师傅您用厂里的机器,帮着我做几个小工件呗。还有这个小罐子您拿着,等明天您方便的时候,一定记得往罐子里倒点润滑油,干万别用黄油!那玩意容易积灰。还有这截弹簧,您务必用机器车出来4,5个一模一样的。这个小零件您也拿着,做出来3、4个就足够了。这个自行车轴承轮里的钢珠您务必收好,用最小号的钻头往上面打几个眼。这些小玩意对您这样的堂堂7级工应该不叫事儿。”
易中海点点头答应下来,虽然不知道周文忠要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但他的这点活儿随便找个3级工都能干。
“那就这么说吧,您早点休息。”
“嗯,好。”
周文忠看着易中海慢慢走远,轻轻关上院门。打盆水返回卧室洗脚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