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禹乔升了职。
继任的礼部侍郎,虽说是世家出身,但是跟寒门清流一派走得也比较近。
面对林迮甫对礼部的施压,继任的礼部侍郎毫不犹豫,根本不像蔺禹乔那样顶住上司礼部尚书的命令,反而派人更加为难欺负宋昱。
宋昱的上司和同事,对宋昱的为难更加明目张胆。
好几次,宋昱差点真的被他们为难陷害了去。
苏槿和皇甫富贵私下里便跟踪了这几位,跟宋昱一起好好制定了反击这几位的计策。
没多久,经常为难宋昱的顶头上司便因为传话太监记错时间,经常给皇上讲经迟到被降职;而且事后传话的太监还有人证,证明记错时间的是宋昱的顶头上司,而不是传话的人。
而那位经常给宋昱泼水、泼墨汁的同事,也因为去青楼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推倒粪坑里,身上全是被人“不小心”泼的粪便后,洗了好几天的澡,上朝时也还是有臭味,而被御史参了“狎妓”和“失仪”,也被降职贬去偏远的地方任职。
新上任的礼部侍郎因为属下官员频频出事,被以治官不严、管事不力的名义,给降了职位。
而跟林迮甫颇为亲厚的礼部尚书,则也因为此事,受了牵连,被罚了半年俸禄不说,还被亲近淑妃一系的云鹤卫,查出来与林迮甫有结党的嫌疑,很可能内阁的位子都要保不住了。
以林迮甫才智能力,很快便查到这些事,可能与蔺禹乔、宋昱有关。
“呵,以为搭上了蔺禹乔,我就没法整你了?”
林迮甫冷笑。
“正好师生两个一起搞,谁也别想逃!一个一个来,先拿这位状元郎开刀吧!”
作为吏部尚书,他林迮甫,想要整一个六品的官员,还做不到吗?
于是,林迮甫趁着礼部频频被皇帝斥责、被降职,赶紧向皇帝进言。
“如今的礼部是该好好整肃一番,尤其是年轻的官员,不曾去过地方不知民间疾苦,不妨让年轻的礼部官员多外放几个,也好知晓农事民生。”
这事说的在理。
皇帝欣然应允。
很快,宋昱新的任命下来了。
果然,他拟被调任西北,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读,成了从五品的知州,明升暗降。
大楚的岭南,可不是后世的富庶之地。
地广人稀,算是妥妥的流放贬职之地。
这次礼部的官员,被外放的几乎地方都不太好,甚至还有不少是降了级别职位的,因此宋昱在其中并不显眼,甚至还算是待遇好了的。
林迮甫原本还准备了后手,只要蔺禹乔在其中插手了,他便能够在皇帝面前给蔺禹乔上眼药……
只可惜蔺禹乔还是那样油盐不进,不朋不党,丝毫不为自己门生宋昱谋划,他的后手倒是白准备了。
“这样的座师,要了作甚。”
林迮甫打心眼里看不起不朋不党的蔺禹乔,觉得他冷血且无能。
“要是状元郎挫挫锐气后能想通,再与我林家合作,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林家子嗣,聪慧的少之又少,实在是后继无人了……”
“不过,西北想必是要乱上几年了。也不知一派文弱书生模样的状元,能否熬过这几年。”
林迮甫冷笑。
“身在京城,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西北边境如今乱成什么样子了!饥荒、战乱……呵!”
这般得偿所愿,林迮甫才觉得自己气顺了不少。
而宋昱和苏槿得知是去西北,俱是一喜。
“多亏了蔺大人,顺着林迮甫的意思,巧妙周旋,这才得偿所愿。”
“西北乱了,正是屯兵养马的好机会!”
“还有咱买的好几座荒山矿山,也该让它们见见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