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充被押着跪下。
谢渝居高临下看着他。
手骨被青年太子踩得“咯咯”作响,疼得要命,他却硬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杀了你?”谢渝暗笑一声,“直接杀了倒是便宜你了。”
“孤倒不信你是为了自己。”
“说吧,身后有什么人在指使你的,又或着你是在为谁做事?”
扳倒一个刘充有什么用?
没了刘充,总会有一下个,他需要的是弄清楚真正的幕后主使。
谢渝又道:“孤的手段想必你也听说过。你死了便死了,那四处为你奔波,妄图挣扎着想要救你一命的冯尚书呢?”
“就算你现在不招,等到孤查出来了,你的那些同党早晚还是免不得一死。”骨节分明的手往那张沾满血污的脸上拍了拍,接着又拿过一旁帕子将自己十指尽数擦拭干净,声音缓缓,却如同凌迟。
“到时不仅是冯弓滨,连你一直捂着不想交待的那些人,也会一个、一个全都来陪你。”
“这样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孤单了。”
方才那么疼他都没吱一声。
听到谢渝说的这些话他倒是整个人垮了下来,表情几乎是凝在了脸上。
谢渝最擅长的便是从心理上击垮他人的防线:“若是旁人审,你及时招了的话还能免些痛楚,要是换了孤来,到时候你能不能撑下去就说不定了。”
“孤尚且给你些时间思考,相信你也该是个聪明人,早日招了,省得浪费时间自讨没趣。”
“接着审吧。”&039;告知在场的其余众人。
说完这句,谢渝便就拂袖离去。
那么长时间都耗下去了,也犯不着总将精力浪费在他身上。
差人将围剿的那大半赃物收回,又吩咐属下沿着现有的线索去追获另半部分,谢渝才终于马不停蹄赶回宫中。
他回宫中是为去求道圣旨——
傅宁榕和谢鹤怡的赐婚圣旨。
现下傅宁榕身份有疑。
但谢渝乃是鹤怡公主的亲生哥哥,又是当朝太子,对傅家思之知根知底,他执意去向陛下求取这桩婚事,于情于理都是合适,根本没有什么理由会被拒绝。
拿到赐婚圣旨一切就好办多了。
不过半日,傅宁榕同谢鹤怡被赐婚的消息就传遍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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