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才开始跟着他父亲学习,只能看一个表面,不过也透露出消息来。宋遂远抬眼看向父亲,这是与忠义侯府断了礼?
之前刘二姑娘一事后,宋府与忠义侯府之间,宋遂远知晓爹娘心有成算,并未多加插手,只是让人不经意透露了一些腌臜事给贺家二房公子正在说亲的那家。
倒是未听闻如今的后续。
宋文行招手:“你随我来。”
宋遂远与父亲同行了几步路,淡声道:“爹,我便不去见了。”
“我知道你与娘的意思,若是断亲,我并无必要去看。”
宋文行止住脚步,与他相视片刻,低声道:“百善孝为先,断亲谈何容易,尤其碰上装糊涂。不去便不去罢,本是盘算将此事告知于你,想来能说出这番话,心中也颇为明白。”
二十来年打交道,他深知贺家是即使知晓被人暗中整治,也能明着笑脸相迎的。
宋遂远微垂着视线,犹豫半晌问道:“父亲对夯夷王的母亲有几分了解?”
夯夷王的母亲?
忽地听闻这人,宋文行反应了一会儿:“夯夷王的母亲……是我大楚的公主?谈不上了解,只知她乃当年卫丞相的私生女,卫丞相早逝,她的日子应当不大好过。”
无人可依靠,故此才被封公主,和亲夯夷。
“私生女?”宋遂远诧异重复,他第一回听说,之前只以为是庶出。
“……我听闻是如此,”宋文行微顿,总不能说是年轻时偶然听卫氏嫡女如此骂,他反问道,“你问这事作何?”
“问一问。”宋遂远若有所思回道。
宋文行便自行为了寻了解释:“荒唐一年,眼下心有所属,便开始上进分析夯夷。”
若非那云家世子,怎会突然提起夯夷。
宋遂远噤声:“……”
桃花眼无语又无奈。
宋文行挥手赶他:“未嫌弃你,知道上进是好事。”
宋遂远与父亲分开,扶了下额,轻笑。
也对,早些解决,便能早些与云休成婚。
虽说如今的日子与成婚之后似乎也无异。
宋遂远想着,第一时间回到鹤栖院。
屋中,云休一手抱一条鱼:“这两条鱼不可以吃,是假的。”
尺玉坐在榻上,歪歪脑袋:“真呀!”
玉认得鱼鱼!
“假的。”云休道,指一指小几上的鱼骨,“这才是真的。”
尺玉探头看了一眼,固执看着大金鱼道:“鱼。”
……
云休说服不了尺玉崽,幸而转头看到宋遂远回来,高声告状道:“尺玉要吃这两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