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灏亦看向秦骁。
秦骁缓缓开口:“父皇,儿臣不知。”
皇帝一愣,有些诧异:“不知?”
秦灏眯了眯眼,看向秦骁的眼中有些许疑惑,摸不清他这会儿打的是什么主意。身为东宫太子,对京城各事应当了然于掌才是。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不知道?
秦骁语气肯定:“儿臣的确不知。这几日太子妃在教儿臣练剑,太子妃严格,儿臣不敢怠慢。”
皇帝:“练剑??”
秦灏:“……”
皇帝轻轻咳嗽了两声,练剑?不是……好端端的,练什么剑啊,之前太子不是说他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么?怎么变成和太子妃练剑了?!
这……
皇帝有些无
奈。
秦骁依旧淡然,眼神轻飘飘瞥过秦灏时,看见了他眼里的诧异,和些许不解。
他随即收回视线,若无其事般又开口:“父皇,此事既然已归皇兄管,那就不关儿臣的事了,儿臣还得回去练功,便先告退了。”
语罢,他起身朝皇帝行礼,而后竟真的离去。
皇帝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脸上满是无奈。而后瞥了眼自己桌案上那堆积如小山的奏折,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秦灏道:“父皇不必担忧,太子殿下新婚不久,心中惦记太子妃,想与太子妃多待也属正常,醴国使团一事,交由儿臣处理便是了。”
皇帝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你去办吧。”
“是。”
秦灏缓缓退出御书房。
安静的屋子里,皇帝盯着那堆奏折,抬手拍了拍脑门,满脸写着郁闷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鸾凤宫。
今日微风不燥,阳光明媚,是个不错的天气。
皇后闲来无事,在院中给她养的那花花草草们浇水,在她身侧站立的大宫女金瑶向她禀告说太子进宫后不过片刻便离去的事。
她有些诧异,醴国使团出事,负责管这事的虽说是大皇子,可事情毕竟是在京城内发生,他身为太子,居然不管?
这事,他就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皇后不由皱眉,将手中水壶放在一旁,语气顿时严肃了些许:“太子去做什么了?”
“殿下回东宫了,说是,太子妃要教他练剑。”
皇后一愣,两眼诧异,脸上清楚写着“震惊”二字。
“练剑?”她惊讶道:“太子练剑?”
“是的。”
“……”
皇后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太子从小擅文,不爱习武,即便是能提着剑耍上那么几招几式,可都是花架子,没什么用处,他居然要跟着从小习武的太子妃一同练剑?
这大概是今年皇后听说过的有关于太子的最让她惊讶的事了。
皇后疑惑发问:“他会练?”
“听说太子妃请了木府三少爷为殿下指导,假以时日,应当……能学会些许。”
皇后挑了下眉,方才还有些严肃的表情此刻已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