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慧姝刚喊了句“敛雨”,一转身,身后没人影了。
她“啧”了一声:“敛雨,臭小子,给我回来!”
木云枝听见声音,停下练剑动作,回头看向他们那边,见余慧姝到处抓木敛雨,忍不住笑了起来。
木云枝生辰前夕,木府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文怀瑾来了。
木云枝在自己院中忙着练习木敛雨教她的剑法,没心情去见他。但文怀瑾不知道是买通了府里的下人
,还是趁着大家都忙的时候自己偷偷溜了进来,木云枝提剑转身,便看见了他朝自己走来。
她下意识皱眉,眼里的不悦表现得极其明显。
文怀瑾笑着靠近,木云枝却冷着脸往后退,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文怀瑾见她有些抗拒,很是不解:“云枝,你怎么了?”
“男女授受不亲,文公子还是和我保持距离为好。”
此话一出,文怀瑾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着急着往前走了两步,木云枝手里的剑瞬间举起,指向了他。
他楞在原地,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木云枝又道:“这里是我木府内院,即便是府里的下人进来都得通报一声,你一个外姓男子,这时候跑进来,莫不是想毁我清誉?”
“云枝,我……”
“出去。”
“可是我……”
“出去!”
“……”
文怀瑾无奈,但也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他来的也确实不是时候,说了句“我明日再来看你”便离开了。
木云枝收回剑,眉头紧锁。
文怀瑾走的匆忙,尽可能避开了木府的下人,但离开时,还是有人看见了。
东宫,太子书房。
秦骁坐在桌前,姿态端正,提笔写着什么。
侍卫莫开大步走进来,拱手行礼:“参见殿下。”
“何事?”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淡到听不出半分情绪。
莫开抬眼看了下秦骁脸色,犹豫了会儿,不知道该不该将刚得到的消息如实告知于他。
秦骁见他半天不说话,瞥了他一眼:“有话直说,不必遮遮掩掩。”
“……是。”
莫开站直身体:“殿下,我们派去木府打探消息的人回来禀告,说文怀瑾去了木府。”
“那又如何?”
“他偷偷去了内院木……木小姐的院子……”
秦骁写字的手忽的一顿,笔尖的墨大滴落下,沾染了桌上的信纸。
莫开又说:“不过他很快便出来了,只是那文怀瑾是偷偷进去的,我们的人没打探到他和木小姐说了些什么。”
秦骁紧捏着笔,提笔的右手手背因为太用力而青筋显现,直接略微发白,脸上的神情和方才相比,看似没多少变化,可眼底的寒意却增长了不少。
眨眼间,他情
绪恢复正常,继续写字。
莫开小心翼翼看着秦骁,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到些许不一样的表情。可是,没有。
他甚至都没给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