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竟然睡到了第二天凌晨,期间季零久迷迷糊糊醒过几次,每次醒来都在姜樾怀里,他紧紧地箍着她,下巴靠在她头上呼吸均匀有力,季零久将脸贴在他胸膛听着沉稳而规律的心跳声,内心平静又安全,脑袋不自觉的在他胸前拱了拱。
“嗯?”姜樾半梦半醒的吻了吻她额头。
不想吵醒他,季零久翻了个身背对他,咕哝道:“困。”
“乖,继续睡。”姜樾从背后将她抱回怀里。
或许是真的困,季零久又一次睡着了,这一觉醒来外面的天已然大亮,姜樾已经醒了半坐着靠在床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发信息一只手被季零久枕着,察觉她醒了,偏过头去问她:“睡醒了,饿了没?”
季零久不自在,半张脸埋在被子下:“我有起床气,别说话让我缓缓。”
“好,缓过来告诉我。”
季零久眼睛睁得大大的,无神地盯着某处发呆,十来分钟后才缓缓将视线对准姜樾:“你什么时候醒的?”
姜樾放
下手机整个人滑进被窝拥住她:“八点半左右。”
两人对于突然的亲密接受得很快,所谓享受当下,他们都做得很好。季零久把脸埋进他颈侧:“不知道胖子和娟儿怎么样了。”
安抚性的拍拍她背,姜樾说:“待会儿去医院看看。”
“嗯。”季零久贴紧他,双手抱住姜樾脖颈:“冬天起床最为致命,能不能带着床出去啊?”
姜樾闷笑,把她扯出怀,坏笑着和她逗闷子:“我身上热,你带着我出去就行了。”
季零久老脸一红,嘟囔道:“我终于知道胡子以前为什么叫你老流氓了。”
姜樾话到嘴边被她给堵了回去,后牙槽都快给咬碎,“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实质性流氓。”
“什么啊?”季零久咯咯笑着躲开,姜樾跟着凑上去,一时间两人闹做一团,天昏地暗的亲吻,热情而激烈。
关键时刻,胡子来敲门了:“樾子小久,起床了吗?”
季零久双眼水雾朦胧地看向他,姜樾吻吻她的眼睛后压在她身上说:“乖,别动,让我冷静会儿。”
太尴尬了这场景,季零久仰躺着好一会儿他才起身去开门,络腮胡站在门边看着姜樾脸色觉得气氛有些凝滞,“那什么,我想说,要么一起去医院看看娟儿怎么样了。”
“马上。”门一甩关上了,姜樾转身去了厕所。
季零久把自己缩在被子里脸红了个透,从前和陈桦晔在一起时,虽也有过亲密时刻,但她心中始终有顾忌,不如现在洒脱,总之此时的她脸红了个透。
整理完自己,姜樾出来,好笑的拉出季零久:“去洗漱,待会儿去医院。”
“好。”
厕所里灯光昏暗,洗完脸后季零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较之几月前她觉得自己不止性情连同容貌都在发生变化,手臂上的荆棘颜色愈发深了,活灵活现的一段荆棘,随时都能拿下埋进土去一样。季零久抑制不住脑海中的念头,她惊惧地盯着镜子里的人,明明还是那张脸可眼神嘴角上挑的弧度怎么都不对了,她心口怦怦乱跳拔腿跑了出去。
姜樾:“怎么了?”
“没事。”季零久揉了揉脸说:“刚看到眼睛下面好大两个黑眼圈,有点接受不了变老。”
姜樾勾着她肩往外走:“放心,我比你大十岁,老得比你快。”
季零久笑:“可不嘛,找个比自己大的,看着你的脸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
医院离宾馆很近,几句话就到,络腮胡他们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胖子蹲在外面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脚边一堆烟头,抬眼见到他们牵手而至,形容苦涩的笑了下:“谈上了?挺好。”
姜樾点了根烟坐在他身边,问:“打算怎么办?”
胖子眼神茫然,在地上摁熄烟头:“以后,以后就不到处乱跑了,做点小生意,好好照顾娟儿和她爸妈。”
络腮胡:“这样也好。”
胖子拍拍屁股起身:“走吧,我这出来透气也挺久了,带你们去看看娟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