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一挣便挣脱开来,她开始一件一件的脱上衣:“在如此美的地方,我把她献给你,这份情你不知道领吗?”
脱到只剩一件衬衣时,姜樾一个箭步上去把她衣服拢好:“最后一件怎么也得我来吧。”
季零久嘴角微勾,身子往前送了送,闭起眼:“来。”
来个屁!姜樾手起刀落把她给打晕了,接住她微凉的身子,姜樾十分不爽的给她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最后看着怀中的人,想咬她一口可磨了磨牙还是认命的背起她沿路返还。
等走到岔路上时,已经到了正午,这样一来一回耽搁不少时间,季零久趴在他背上早就醒了,不过一直在装睡。她不敢睁眼,因脑子里对刚才发生的事记得无比清晰,即便不是她的本意,可到底是自己的身体,羞耻心作祟不想直面姜樾。
姜樾哼笑:“醒了?”
噌地一下她脸红透了,一脑袋咣地砸向他背,恶声恶气道:“刚才发生的所有事都不是我,你!不许多提一个字!”
他放声笑起来,笑够了才说:“哦,原来不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你戏瘾又犯了。”
“放屁!是京吉啊是京吉!”
“那是谁?”
她泄气地趴在姜樾背上,解释道:“我手上这根荆棘啊,她变成人形的时候叫京吉,京戏的京,吉祥的吉。在二十世纪初,她和我的祖上一个叫季三爷的人是情侣关系,那时战争打起来了,季家的产业逐渐凋零,季三爷利用京吉的精血去染布,后来京吉报复杀了季家上百口人,她最后被一个道士收走,至于为什么会在我这里,那几十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而且啊,她只在收集怨气的时候会强占我身体,为什么刚刚她会勾引你呢?”季零久挣扎着跳下来,上下打量了一遍姜樾,觉得自己头上有点冒绿光,“京吉不会看上你了吧?”
姜樾没好气道:“拿什么眼神看我呢?小姐,刚刚那么香艳的场面我都忍住了,你还对我没信心吗?”
季零久纳闷:“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勾引你?为什么呢?”
姜樾无奈得很:“我那知道为什么。”
“啊!玄青子!他肯定知道京吉,刚刚京吉挤掉我意识,玄青子明明都看
出来了,他还叫我京吉姐姐,还有一道!我觉得他和京吉应该是认识的。”
“季零久,姜先生。”一道扛着络腮胡从一棵树后走出,络腮胡体重起码得一百六,可一道扛他跟扛麻袋似的。
两人快步过去:“胡子怎么了?”
一道先对季零久温柔一笑,而后解释道:“没事,我检查过了,只是暂时昏过去。发现你们不见了,我们就沿路返回找,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女人,她手里捏着要找的魂魄,开始我提出条件向她讨要,可她说什么都不给,无奈之下我动了手,可惜技不如人让她逃走了还连累了胡子先生。”
姜樾:“女人?长什么样?是人吗?”
一道肯定:“确然是人,不过她身上有我同类的精气,年纪轻轻却能力高强,应该是靠捕猎精怪吸其精元来修的邪术。长得很漂亮,冷冰冰的一个人。”
季零久:“那个女人抓走娟儿的魂魄干什么?娟儿的魂魄对她来说有用吗?”
一道摇头:“无用。不过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行动间很是慌忙。”
季零久觉得一道可疑,想了想说:“好吧,先把胡子送医院检查一下。”
一道还是那样温柔的笑着说好。
下山路上,季零久很困惑为什么自己很容易沉溺在一道的笑容里,想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或许自己天生对温柔的人没有抵抗力吧,恰巧一道就是这种人。
季零久:“一道,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
还是那该死的温柔,“你才二十出头,而我却几百岁,从前我们从未认识。”
季零久去拉姜樾手,一道的眼神也一直停留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听她笑道“我还是觉得他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可能是错觉吧。”接着,她笑容更加灿烂地回头看向一道:“也许你认识京吉?”
一道脸上的笑丝毫不变:“认识的,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对她印象很深,因为,那一面我差点被她杀掉。”
他的话是真是假,季零久无法判断,于是一路沉默无言,直到与躲在树上睡觉的玄青子汇合。
姜樾两巴掌拍醒他,“树下睡觉挺有意境啊。”
玄青子把流出的口水吸了回去,这波操作让人有点反胃,不过人家还能砸吧两下回味,“找到了?走吧走吧。”
一道:“师父,那缕生魂被人带走了,我没能抢回来。”
玄青子掐着指头算,最后摆摆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走吧,回去了。”
季零久:“等等玄青子,你的意思是没有那缕魂对娟儿来说反而是好事?”
玄青子故弄玄虚般晃着脑袋:“不可说不可说啊。小季你要知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