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冷?”姜樾搁下碗脱掉身上的外套搭在她肩上。
带着姜樾体温的外套搭肩上让季零久觉得异常温暖,她见他们似乎并没有觉得多冷才没推辞。
“沙漠里的晚上
真好看,太梦幻了,你们说我把娟儿带到沙漠里求婚她总该不会拒绝我了吧?”胖子望着星空畅想求婚成功那一天。
络腮胡泼冷水:“你说你求婚求了多少次,那一次不是别出心裁,人家哪一次答应了。”
胖子盘腿坐着仰望星空,一脸幸福:“嘿,总会答应的,娟儿跟我这么多年,虽然没答应求婚但对我也是死心塌地的,我就是没找对她答应的点,不然早结婚了。”
季零久在旁点头:“对啊,求婚方式一定要打动女生,一辈子一次的大事呢。”
胖子:“可不是,我家娟儿特别,能打动她的肯定也特别,这么多次我就是没找对方式而已,不然孩子都会走路了。”
姜樾:“我看就是你非要天南地北的在外面浪,人家才不敢答应。”
络腮胡:“可不是,你就别浪听你家娟儿的话回去进个事业单位,拿稳定工资,这个婚用不着你求人自然就嫁给你了。”
胖子挥手:“你们两条万年老光棍懂什么。”
络腮胡一口气噎在嗓子眼,上下不通,硬生生憋得吼出来:“龟儿子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季零久爆笑,身子东倒西歪的撞着姜樾手臂,他低头看她也是满眼的笑。络腮胡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我,看看自得其乐的胖子,再看看暗戳戳高兴的姜樾和只顾着笑别人的季零久,真跟看大白菜没什么两样。
络腮胡敲敲碗沿:“说说正事儿吧,明天咱们把这鸭子岭转一遍看看有没有他们扎营的痕迹,要没有呢咱就去花儿泉。”
姜樾:“好,没问题。”
季零久跟着附和,他们同时看向望天的胖子,又同时略过他。
隐隐起了风沙,他们飞快洗漱完钻进帐篷,季零久刚拉上拉链才发现忘记把衣服还给他,外面正在起风沙,明天还给他好了。她钻进睡袋里蜷缩保暖,风沙擦过帐篷面,沙沙作响,她闭眼很快进入梦里。
“救救我,救我啊,求你救救我。”
“好紧啊,我快喘不过气了。”
“救命啊。”
季零久意识到又做噩梦了,她不敢睁开眼害怕看到恐怖的场景。
“姐姐,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
是张荀辰,季零
久猛地睁开眼,张荀辰的身子被拧成麻花状,他双眼凸出充血,鲜血不断从鼻孔里流出,可他仍在笑着问:“姐姐,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姐姐,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姐姐,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
季零久想逃,可双腿不听使唤,想喊也张不开嘴就连想闭眼都不能,只能在眼睁睁的看着麻花状张荀辰离自己狞笑着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似乎痛苦极了,整张脸皱在一起凸出的眼球几乎都要跳出眼眶,他问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他喊她姐姐,他们脸对脸,末了他贴近她耳旁只听得嘭地一声不知是什么爆了,她感觉到颈后一阵温热,他用力推开她前让她快走,接着她被无数条藤蔓卷在空中,然后她被摇醒。
季零久猛地睁开眼看清了眼前人一口气喘上来:“你干嘛?”
姜樾捂住她嘴:“嘘!小声点,看外面。”
季零久坐起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得汗毛一竖,胖子正对着地上僵直的络腮胡跳舞,是那种大开大合类似于祭祀的舞蹈,由胖子跳来虽显喜剧可在当下场景也诡异得厉害,等胖子围着络腮胡跳完舞后,他突然停了,就像被按了暂停一样停在原地,僵硬的一动不动。
季零久睁大双眼,她害怕极了:“怎,怎么回事啊?”
姜樾眉头深皱,他示意她别说话继续看。
胖子又有动作了,他像人偶一样,动作迟缓不自然,胖子将睡袋里的络腮胡双腿捆好吊在自己腰上,然后缓慢的拖着络腮胡前行。
姜樾丢下句:“看紧他们”后迅速冲出帐篷从车上拎出两个背包,一个包扔给季零久:“背好。”
络腮胡已经被拖出一段距离,季零久急忙背好爬出帐篷,姜樾分了只手电筒给她:“走,我们悄悄跟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