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赖嘛,谁不会啊。
刘琅:“……”
早知道三局两胜了。
可惜没有早知道,就算早知道结果也是一样,刘琅被两个无良室友推进阳台的门,只能硬着头皮,视死如归地挪动小碎步,靠近童年。
距离越近,周围的空气越冷。
刘琅裹紧被子,牙齿不住地上下打颤,移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艰难地挪到距离童年半米的位置,啪的一声,童年忽然一拳头砸向桌子。
刘琅虎躯
一震,脑袋嗖的钻进被子里,整个人滚到地上,变成一团大号蚕蛹。
“本人已死,请勿剖尸。”
卜夏克方丈双双鄙视:没出息。
身体也非常没出息,互相抱团。
整个宿舍在经历了短暂的流动之后噤若寒蝉,空气似乎凝固了,变成沉甸甸的一块无色巨石,压得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过了不知多久,久到蚕蛹想要破茧,久到抱团的两人快要麻痹,童年终于松开拳头,冲阳台勾勾手指:“过来。”
简单的一个动作,像是施了魔法,化开了寒冰领域,空气开始恢复流动,宿舍开始回温。
刘琅扭动蚕蛹,悄咪咪探出一双眼睛,卜夏克和方丈互看一眼,慢腾腾解除抱团的姿势,打开阳台的门,相互搀扶着走进去。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童年想了很久,反正自己也想不出个结果来,干脆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卜夏克震惊,震惊童年主动代替刘琅去酒吧兼职,居然是为了追老板。
“怪不得像个怨妇。”方丈摇头叹息。
刘琅捂住胸口,心痛道:“你个心机boy,亏我以为你良心发现想帮我赚钱,居然欺骗我的感情!我要跟你——”
话语未落,童年轻飘飘威胁:“工资不想要了?”
“那当然——想了。”刘琅甩掉身上的被子,凑到童年身后,狗腿捶肩,“童哥哥辛苦了。”
童哥哥不辛苦,童哥哥只想三个臭皮匠帮忙出个主意,扫除威胁,把人追到手。
他问:“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卜夏克看向方丈,方丈看向刘琅,刘琅积极发言:“要不试试撒娇卖萌装可怜,年纪大的女人都吃小鲜肉这套。”
“她只比我大四岁,和我姐一样年轻。”童年纠正,刘琅秒速改口,“年轻漂亮的小姐姐都吃这套。”
“可是昨晚那男的不是那种类型的,你确定她会喜欢?”童年提出质疑。
他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追过人,会想扫除障碍,是男人的本能。
唯一见证过的一段恋情大概是简栗和岑寂北,但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具体过程根本不清楚。况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面对别人的恋情,他能看清楚,轮到自己,不亲身体验过,是无法明白的,需要有人点拨。
“这你就不懂了,没有撬不动的小姐姐,只有不努力的弟弟,再说他们又不是男女朋友,顶多是小姐姐喜欢那男的。”方丈掐指一算,“以老衲多年积累的阅历来看,只要你努力,凭你的美色绝对能勾到她。”
“就是装白莲花。”卜夏克精辟总结。
没有牺牲就没有回报,结合之前装可怜成功的实例,童年慎重考虑了很久,觉得装白莲花的方法可行,不过得找个合适的契机。
契机自然不是说来就能来的,童年只能耐心等待,按照平常的作息上课学习。
赶巧简栗的忙碌告一段落,陪岑寂北来学校上课,童年进教室看到她坐在第一排,想起上次在千诗吟家楼下的画面,和刘琅他们分开,坐到简栗旁边。
简栗没有发现,静静看着讲台上的岑寂北。
这不是简栗第一次来教室了,但是确定关系以后第一次来,感觉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