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两个年轻的禁军又对视,觉得,这里头有大事儿啊。
马车内,碧玉香炉红木屉,好不惬意的布置。
徐冽正襟危坐,赵承衍反而玩味十足的打量他。
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
“我这么打量你,你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徐冽摇头说不会:“我来得突然,又莫名其妙,况且我现在是徐家叛子,是逆子,王爷觉得奇怪,会打量我,是情理之中。”
赵承衍双手环在胸前撇着嘴摇头:“你是谁家的叛子,是谁的逆子,我是没兴趣理会那些的。
但是徐冽,这一大清早,你在这儿等我?”
徐冽抬眼看去,没应声。
赵承衍点在自己的手背上:“让我猜猜看,是成荣把我的行踪告诉你的吧?”
徐冽眼底一亮:“王爷怎么知道?”
“你离开了徐家,徐照把事情做的绝,你几个月不露面,音讯全无,但我却知道,徐霖见天往成府跑,据说是成荣知道你的下落,他追着成荣打听你的消息来着。”赵承衍拉开小屉,取了块儿糕,朝着徐冽的方向递过去,“我离京虽然不是秘密,可我的行程却是绝密。
你既然提前等在安定门外,必是知道我何时启程,何时出城,甚至你也晓得我是从安定门出京上官道。
除了成荣,大概也没有别的人跟你说这些。
而且你虽然是自幼长在京中的,五军都督府中,能与你称兄道弟的,也只有成荣一个吧?”
徐冽有些无奈:“但愿王爷不会因此而追究他。”
赵承衍突然就来了兴致:“他不是你的朋友吗?打听我的行程,也是为了你。
怎么被抓了包,你不替他求情,只说上一句但愿就算了?”
“王爷若是深明大义之人,晓得我此来没有恶意,大概也不会真的追究。
可王爷要是觉得,即便我没有恶意,也不是为了行刺,成荣的所作所为也是不为王爷所容的,即便我求了情,王爷也会追究到底。”
徐冽面不改色,也没有半点笑意:“求情的前提是得有分量,能说得上话,我自认与王爷素昧平生,没有那样的交情,自然也就没有那个分量,能在王爷面前替别人求下什么情来。”
好一个徐冽,好一个徐小郎君。
早知道徐冽武艺高强,他做武状元是众望所归,外头那些人无不心服口服。
但赵承衍还是头一次知道,徐冽头脑清晰,条理明白,是个极拎得清的人。
徐照的确把这个小儿子教的很好。
只是很可惜,为了一个武状元,父子两个意见不合,闹到决裂的地步。
想来徐冽幼时,徐照也是费尽心思,倾尽全力去栽培徐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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