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窜进浴室,洗了个有史以来最心惊肉跳的澡——害怕外面的alpha随时冲进来,杜默手忙脚乱地换上冯异拿给他的衣服。
可能冯异也怕他自己失控,所以给杜默准备的是睡衣和睡裤,而不是上次那件易穿也易脱的睡袍。
换上睡衣,杜默忆起上次来这儿的时候。那晚上他倒霉到家了,被灌一肚子酒,肩膀被碎瓷片划伤,深夜在路边打不到车,冷风萧瑟他穿得还少,幸亏冯异路过。
也是次日早晨在这儿洗了个澡……
当时镜子里的他一脸宿醉后的疲惫,现在镜子里的他……
眼里氤氲着?水光,双唇饱满,神采奕奕……
典型的被标记过后的状态。
稍稍侧过身,撩起头发看后颈齿痕。
他还是第一次观察beta被标记后的状态。
齿痕边缘泛红,不疼,只觉得鼓鼓胀胀的。
医科书里只有oga被标记后的表述,ao双方在彼此不同状态下,oga被标记后,腺体应处于什么状态。东城这边向来没有ab恋的习俗,政党不鼓励,甚至排斥,因而也没有ab这?方面的文献。
杜默不知道他该怎么“处理”这?个齿痕,可能是晚上又被冯异咬了一次、注入了更多信息素的缘故,总觉得咬痕比昨天下午时的存在感更强,碰一下会有种异样的感觉。
洗澡时不可避免地被热水淋到多次,说实话?,那感觉还挺奇怪的。
杜默在浴室里呆了将近一个小时。
原打算想好怎么面对冯异之后就出去,然而这?个问题他想了足有半个小时。
自然地面对,他做不到。
像昨晚那样撒娇耍赖,也做不到。
就这样一会儿想这一会儿想那的,当他意识到时间问题时,一个小时过去了。
还是发生的太快、突然了,被标记一次也就罢了,每隔多?久又被二次标记,还跟那个alpha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他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你还没出来?”
百般纠结间忽听到冯异声音,于是杜默又被动进入面红耳赤的状态,“……马上马上。”
啊啊啊怎么面对啊!
他要?是再咬我一口可怎么办!
冯异他易感期结束了没啊!
刚
醒的时候冯异眼神是什么样的?
杜默使劲儿想那双黑眸里有没有红色,怎么也想不起来。
浮现在他脑海中的只有被睡袍遮掩的躯体,以及alpha皮肤上的伤疤。
刚醒那会儿神志不太清,无心思考。现在想起来,杜默心里一阵难受——alpha的恢复力很强,得是什么样的伤,能留在冯异这?样强大的alpha身上?
冯异在天外都经历了什么……
杜默手搭在门把手上,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