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保护你的啊。”白然一脸诚恳地胡说八道。
愿狐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还是不说话。
白然只能把它放进了顾卿洲准备的小盒子里,关得死死的,避免它再作怪。
白然只防住了愿狐,却没有防住祁慕白。
夜深,祁慕白从猫窝里爬了出来,再次变成了人形。
他对这个地方不太满意,他直觉这儿和归一宗很近,那股子惹人厌烦的气息也很近。
但是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确实好很多,在祁慕白想到怎么给白然买套房子之前,他也只能勉为其难地接受自己暂时的小窝。
不过他还是像圈地盘一样将整个房间放上了一层结界,任何人,包括陆济想要进来都得得到他的同意。
准确来说,是得到白然的同意。
做完这一切,祁慕白坐在白然床边,抚平了她因为噩梦而皱起的眉头。
白然最近总是睡不好,今天更是梦到了归一宗的事儿。
她喃喃地叫出了一个名字,祁慕白垂下眼帘,去厨房里拿了个保温杯,倒上了一杯热水,放在她的床头。
他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想要完全保持人形,但龙角却还是不老实地冒了出来。
他叹了口气,刚准备变回猫的形态,却发现白然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扒着被子正看着自己。
“你是穷奇吗?”她小声的问。
祁慕白惊到了,但白然的问题她都会如实回答,所以
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白然刚刚睡醒,还有点迷糊,她看了眼床头的保温杯,打开喝了口,水还是热的,看起来是新装好的,“这是你给我装的吗?”
祁慕白又点了点头。
“不是会说话的吗?”白然嘀咕了一声,“怎么忽然不会说话了?”
祁慕白逐渐确定她还没醒过来,不由得放松了些许。
他抬手手拨开她额间的碎发,沉声道,“怕你害怕。”
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存了千年的佳酿,低沉悦耳。
白然露出了一个笑,“我现在不太怕你了。而且,你声音很好听。”
祁慕白嘴角上扬了些许,“谢谢。”
白然抱着水壶又躺了回去,一边闭上眼睛,一边还小声地抱怨,“你怎么老是晚上才来呀,之前不是答应好带我下山的吗?晚上我都要睡觉了,没办法跟你走啦。”
祁慕白听到“带我下山”四个字地时候,猛地顿了顿,不自觉地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妙的回忆。
他把她怀里的热水壶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尽量隐藏好声音里的凶性,“好,我明天就来。”
“晚安。”白然的声音已经小到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