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熵撇过脸,又摆摆手说:“糖糖,没事的,哥哥真的没事,已经不疼了。”
他要在妹妹面前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糖糖仍旧盯着他看,然后在楚熵的视线里,妹妹蹲了下去。
糖糖的声音软软的:“哥哥你是不疼了,可我家的地板还疼着呢,我得摸摸它,摸摸它才能好。”
糖糖的小手在楚熵刚磕的那块摸了又摸,“摸摸头,不疼了。”
楚熵:“……”
其实……我也还是有点疼的,真希望妹妹此刻摸的是自己的头就好了。
“糖糖……”楚熵咬了咬唇,期待地看着妹妹。
糖糖直起了身子来,“哥哥,你下次可得小心点呀。”她说。
楚熵满足地点点头,想伸手去拉妹妹的。
糖糖接着又说了一句:“下回别再把地板磕疼呀。”
楚熵:“?!”
楚熵那叫一个憋屈啊:“它不会疼的,它是死的,疼的是我,我差点哭了。”
糖糖瞪大了眼睛,摇头:“不,会疼,地板也是有生命的。”
楚熵:“那它会说话吗?你让它说个疼我听听?”
糖糖:“它们说的话,我们听不懂的。”
楚熵:“那就是不会说,不会说话的都是死物。”
糖糖:“……你……哥哥你……你没有牙齿!”
没有牙齿=无耻。
只是楚熵还没理解到这层深意,他小小地捂住了嘴巴,昨天他确实掉了一颗牙。
他俩的争吵刚开始就走向了结束,以楚熵捂着嘴巴说话根本听不懂为结点。
他们下午还要去医院看魏紫涵呢,楚熵就是特地来棠家先等着的。
路老师和顾老师上楼去拿东西,楚熵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糖糖看。
过年了,大家都打扮得格外喜庆。
糖糖除了一身粉嫩的襦裙外,头上的流苏坠饰也是粉色的,衬的整张小脸越发的粉嫩好看了。
楚熵就想伸手摸摸她那个揪揪,刚伸手被棠峻哥拍回来了。
他不甘心,趁着棠峻哥不注意的时候,又伸出了手,这回让盛凌寒给拍了回来。
楚熵“唉哟”了一声,他怎么觉得凌寒打得更疼呢,他怎么比棠峻哥心还狠呢?
楚熵转头和一边不怎么吭声的凌风同学抱怨:“凌风,你也不管管你弟,他打我手!”
突然被cue的盛凌风:“……”
他只轻轻看了弟弟一眼,再看看楚熵,垂着头说:“是你先拽糖糖的揪揪的,你还是别拽了……”
楚熵:“你干嘛帮着他们呀,你不是我的好友吗?”
盛凌寒:“……”
你还知道我们是好友啊??晚了,早都友尽了。
糖糖朝楚熵吐了吐舌头:“楚熵哥哥,你还是乖一点吧。”
路清然他们再下楼来,几个孩子也已经换好了衣服,乖乖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