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鹿,你是公主,只要有人在,你就得永远得体,永远维持着王室的涵养。”
白泽鹿垂眸,收起思绪,下意识地弯着唇角,“泽鹿不喜欢,也不讨厌,但夫君不喜欢。”
“不讨厌就是喜欢。”
千清说。
白泽鹿微愣。
“不过你这么说……”千清琢磨着道,“以后一半展西菜,一半北元菜,你想吃什么吃什么,怎么样?”
“不必这般麻烦,泽鹿不挑……”
话还没说完,千清便打断了她,“又不麻烦你,再说,多麻烦也没事,他们也不敢骂……也不敢当着我的面骂我。”
“……”
白泽鹿忽地掩唇笑了,眼睛也弯了起来。
千清愣怔了一下。
“你之前想说什么?”
千清忽然问。
“之前?”
白泽鹿顿了一下,才开口,眸底的笑意敛去了几分。
千清:“之前在殿外的时候,你说很倾佩我,还说如果是你,如果是你会怎么样?”
千清能感觉到,当时她本想说点什么。
不同于每一次配合他时说的为了让他高兴的一些话,也不同于因为他的身份而说的话。
是她自己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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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最后没有说。
也不是因为奴才来,她才绕过去的。
在奴才来之前,她便停下来了。
白泽鹿沉默了一下。
直到千清看着她的眸色渐渐黯淡下来,她才开口道:“泽鹿原本想说,如果是泽鹿……”
似乎是不擅长主动向人倾诉自己,她的嗓音有些哑。
千清像一个极有耐心的聆听者,等待着她。
她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唇,说:“如果是泽鹿,大约经不起这样的千锤百炼,也没有勇气面对失去的代价,但夫君却能顶着内忧外患的压力,去夺回自己的领土。”
“不是有勇气。”他坦诚道,“因为我当时什么也没有,就算败了,也就败了,起码我试过了,所以如果输了,我也不会后悔。”
他忽地笑了,“不过……”
千清看向她,视线直白而难以忽视。
“幸好当时拼了一把。”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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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膳后,云起把殿内融化的冰水端出去倒了。
没一会儿,她就取了好些裙缎回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奴才,手里都端着托盘,上面是摆放好的衣裳。
“小心点儿,放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