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跑得太快,不小心摔跤,拉伤了腰。”
“现在在医院做理疗,晚点回去。”
“不慌,楚鹄大老远来做客,你陪他喝杯茶,再去逛逛街,下个馆子,毕竟是未来的徒婿,要好好招呼,不可失了无剑峰的礼数。”
“阿绥别闹!我叫楚鹄徒婿是顺口,不是要把你嫁出去。”
“……”
陆云真一巴掌把捣乱的熊狐狸拍去旁边,挂了电话。他的手腕上有些被抓出来的红肿,膝盖淤青,身上还有不少痕迹,涂上灵药大概也要两三天才能消,幸好天气尚冷,衣服比较厚,能遮掩住。他很谨慎地用影视的化妆遮瑕膏遮盖好痕迹,又让胡绥用幻术在上面贴了一层,确保万无一失。
“大师兄太渣了,吃完不认账。”
胡绥抓住机会,继续上眼药,“师尊你这亏吃大了,他的渣男行为搁在网络里,起码得火葬场五百章,读者还不会原谅他!”
“胡说八道!”陆云真狠狠训斥这傻子,“我怎么吃亏了?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堂堂男子大丈夫,在下面就低人一等吗?是被玷污了吗?!告诉你,这次绝对是我睡了他!长空没留下伤痕……是,是因为他恢复力太好!”
他干得可好了!特别爷们!
眼一闭,心一横,直接就坐上去了。
因为他主动过头,莫长空动作也没那么粗暴,他就把对方当成一台失控的机器,做了不少引导和努力,才把事情圆满解决的!
他又不是女孩子,没有怀孕风险,哪来的吃亏啊?
胡绥终于发现自己戳到了师尊敏感的自尊心,被逼逼叨叨了一大堆人生道理,赶紧乖乖闭嘴,换得耳根清净。
陆·超自信·把攻给推了·云真,壮志踌躇地处理好身体的伤处,确认三位知情的医护已经用重金封了口,便搭上胡绥的保姆车,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家了。
莫长空在陪楚鹄下棋。
围棋这种走一步看几步的事情,完全不适合剑修。
当年,云真仙君学别的都不错,却是个臭棋篓子,棋艺差得找不着棋友,硬拖来三个徒弟陪着他下棋,忽悠大家是学习修身养性,陶冶性情。三个弟子的棋风完全不同,莫长空注重攻击,极其狠辣,对防守毫无兴趣,喜欢攻其不备,速战速决,贺锦年在意防御,步步保守,喜欢把一盘棋拖上几个时辰,胡绥则是彻底乱来,偶有妙手,大部分时候都在变着花式输棋,但他无所谓,总是乐呵呵的。
云真仙君苦苦挣扎了大半年,实在没脸去悔徒弟的棋,他先放弃了莫长空,再放弃贺锦年,最后只和胡绥下棋了,两人棋逢对手,一起修身养性了很多年……
这辈子,爷爷喜欢下棋,陆云真也挺喜欢下棋,他见自家徒弟对局,赶紧过去加油。
莫长空对楚鹄进行了围剿,两条大龙腾飞,状态神勇,要把对手杀得片甲不留。
陆云真感觉徒弟能赢,与有荣焉,他兴高采烈地等着楚鹄认输,结果对方转手一招,出其不意的落子,瞬间就隔开了所有的攻势,把局势扭转。
完犊子了…
莫长空不肯放弃,继续进攻,战到最后,至死方休。
陆云真背着手,在旁边看得心碎……
肯定是对手挑错了,他家笨徒弟,到底要多想不开,才会和算卦的下棋呢?
莫长空下棋几乎没有输过。
他认真地看着棋盘,脑海里排兵布阵,把落子的第一步到最后一步,重新演练了一遍,思索片刻,很快就发现楚鹄在棋局的开场便设下陷阱,他的攻势越是凶猛,就越会被缠住,无法脱身。
莫长空终于承认:“我输了。”
“有时候,需要慢一点,”楚鹄瞥了一眼也在为棋局纠结的陆云真,笑着提点道,“身在局中之人,容易看不清真相,其实放慢脚步,生机反而会在绝处出现。”
陆云真感觉他意有所指。
莫长空也陷入沉思。
沉闷的空气没有持续太久,胡绥冲了进来,打碎严肃,他毫不客气地问:“楚大鸟,我的礼物呢?”
听听,这说得是什么话?
陆云真又想教训熊狐狸了。
楚鹄赶紧打断:“我来凡间,是为了给阿绥下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