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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长空的阵法定位到奇怪的波动,位置在无剑峰附近便断了。
他有些担忧,害怕师尊出事,赶紧打电话询问。
阿黍的头颅在旁边嘤嘤哭泣:
“长空,你为什么要如此残忍?我只是仰慕你的强壮,想与你一度春宵,那时候,我看见你在操师尊,翻来覆去,折腾几天几夜都没完,把师尊都操哭了,好羡慕啊,我很会伺候男人的,还会很多你师尊不会的新鲜花样,你就试试吧,说不准以后用得上,嘻嘻……”
恶心的话语,一句接一句钻进耳朵,令人反胃,无法忽视。
妖族擅长用神念说话,拔掉舌头,塞住嘴巴也没用。
“闭嘴!”莫长空确认查不出更多信息,终于忍无可忍,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狠狠捏爆了这颗头颅,让这只寄生在内的卑鄙老鼠,彻底消失在眼前。
阿黍朝他狡猾地笑了笑。
头颅碎裂,红白相间的脑浆溅得到处都是。
莫长空忽然感觉手感不太对劲。
妖狐的头颅里似乎藏着别的东西,脆弱如琉璃,在暴力的摧残下,跟着骨头一起破碎,血腥的味道里夹杂着奇异的香,如兰似桂……
这种香味,他曾经闻过。
莫长空迅速屏蔽气息,可是已来不及了。
腕间锁链,瞬间收紧,拼命勒着骨肉,痛得无法呼吸。
手机接通了,师尊欢快的声音传来。
“长空,你还在清莱道观吗?”
“长空,小胖没事了,我已经打上了车,马上就到道观了。”
“长空?你怎么不说话?”
“……”
手机重重地砸在地上,通话断了。
阿黍将妖鹀内丹藏在狐妖的头颅里,幻化成云真仙君的模样,是想让他看不顺眼,毁了这张容貌,并弄坏脆弱的内丹。然而,莫长空克制了怒气,斩断头颅,想利用阵法找寻阿黍的真身下落。
这是个意外。
阿黍便用各种无耻的言词,不停地恶心他,目的就是挑起怒火,让他毁了头颅。然后借着苦苦压抑的欲念,再次犯错,重新释放出潜藏的心魔,再次掌控。
这只该死的老鼠!卑鄙,无耻!
莫长空艰难地喘着气,和体内的欲念抗争着。
妖鹀内丹发作,失去理智,会做出不堪的事情。
唯一庆幸的是,他知道凡人胆小,怕有人看见自己提着个血淋淋的脑袋,特意去了道观后山的偏僻别院,据说是以前清莱老祖闭关的地方,因为爬坡艰难,不通水电,现在早已荒废,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破桌椅。
他在周围画了隔绝气息的简单法阵,防止有人误闯。
痛,想要。
莫长空腕间的锁链越来越粗,越来越长,几乎绞断了他的左臂,钻入血肉,继续向里面延伸,过去那些畜生般的快乐画面一一浮现,心魔在欲念的挑动下,蠢蠢欲动。
他脑海里只剩下野兽的本能。
旧事重演,勾起无数痛苦的回忆。
他不能再犯错了……
莫长空借助着剧痛,艰难地和心魔对抗着。
明明是人迹罕见的院子,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可是,院外却传来了陆云真清脆的声音:
“长空?长空?你在里面干什么?”
莫长空头痛欲裂。
从过去到现在,不管他躲在什么隐秘的地方,师尊永远能准确地找到人,他现在特别想知道,这该死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