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
此事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怀疑人
贺锦年特意回仙界,便是想查出白瑜仙君真面目,顺便确认那位娈宠少年是否莫长空在明瑾身边看见妖修。
他问了无数人,也找借口,亲自拜访昆仑,白瑜仙君闭门谢客……那个少年,守山门人说是在仙君闭关修炼期间,犯了些错误被关押了。
他还查到了一点点不靠谱传言,说是白瑜仙君有些怪异嗜好,喜欢在床笫间折磨人,有散修曾在昆仑遇到过他搀着那少年路过,感觉少年走路姿态有些怪异。
那位散修粗俗地形容:“我没见过男人有那种合不拢腿……站都站不稳走路姿势。”
贺锦年复述得有些难堪。
总之,他怀疑白瑜仙君没有那么清白,但没有找到证据。现在,他无凭无据,不能随便打到别人门上去。
严千岁知道他顾虑,沉思许久,提议:“若是我或金灵有什么重要宴席,倒是可以下帖相邀,把他引出昆仑,在无人处做手脚取掉面具,让莫长空辨认。”
仙界规矩森严,仙人也分三六九等。
严千岁司掌凡间六道轮回,金灵娘娘是万妖老祖,两人都受天地偏爱,地位超凡,没有仙君会不给面子。
何为重要宴席?
红白喜事,生儿育女,升官做寿。
两人做寿日子都不到,严千岁修鬼道,是抛弃红尘情爱那种,金灵娘娘……她从来不碰任何羁绊,也不和外界打交道,云真仙君能做朋友,是因为这家伙太穷了,搞分期还债,连本带利,还了快一千年,因为不好意思,隔三差五去万妖秘境转一圈,或是寄点乱七八糟小礼物,比如乌龟玩偶、水晶花、木雕面具什么……硬是在她面前混了个脸熟。
生儿育女,更不想了……
“不就是办个宴席,这事我有经验,”玄元道人脸皮厚如城墙,他有丰富蹭吃蹭喝,办宴会收礼经验,出谋划策,“让老严去找个姑娘,办个假婚宴,阎罗殿主大喜事啊,全仙界谁敢不来?你不喜欢,过几天找借口离了便是!”
“老严,你瞪着我干什么?金灵娘娘不行,她刚褪壳,外表才几岁啊?当然是你牺牲一下色相。”
两人在这些年,因为云真仙君事,有些交情,严千岁死死克制住把这个喜欢作死家伙拖进饿鬼道念头。
玄元道人作死惯了,总能找到安全界限,在悬崖边缘把脚收回来,他迅速意识到危险,陪笑道:“若是没有合适对象,就让弟子去办这事,你们总有单身亲传弟子吧?”
亲传弟子办婚宴,和自家孩子举行婚宴差不多,也是要广邀帖子,请四方来客,大摆宴席。
严千岁微微皱眉:“我没有亲传弟子。”
金灵娘娘倒是有五个亲传弟子,三男二女,全是妖修,其中四人已是开山立派大能,万妖秘境不忌□□,他们早就结侣,还时不时还有面首或情人之类绯闻,唯独剩下一个关门小弟子单身,好像叫什么楚鹄?他和无剑峰狐狸……还有点桃色传闻?
玄元道人下结论:“特别合适。”
严千岁也颇为赞同。
万妖秘境关门弟子结道侣,那是重大事情,特别适合发请帖,而且两人都是妖修,妖族没节操,闪婚闪离是常有事情,事后分手,不怕伤及名声。
胡绥是青丘狐,不会被感情所伤,而且他是云真仙君宝贝徒弟,蒙受大恩,是时候做贡献了。
至于万妖秘境那边……
金灵娘娘轻轻颔首:“可。”
“不要!”胡绥一直在角落装隐形人,发现此事涉及到自己,吓得尾巴都炸毛了,“那家伙是男人,而……而且我们不熟!”
“青丘狐这种没节操种族,什么时候忌讳过性别?你不熟倒是把人使唤得起劲?”贺锦年无情道,“假结婚罢了。”
莫长空冷问:“是你不愿意,还是他不愿意?”
妖族强者为尊,没有人类那么多规矩,既然大家都是妖修,他不介意用暴力把对方绑进喜宴。
胡绥使劲地抖尾巴,用可怜巴巴目光看师尊,欲言欲止,想开口又不知该怎么说。
陆云真懂了:“是对你死缠烂打,要强求双修那个家伙?确实不妥,此人对阿绥心有遐思,若是出点什么事,我心里难安。”
胡绥看看贺锦年,又看看金灵娘娘,急得九条毛球尾巴都出来了,迎风乱抖,磕磕绊绊想找借口,又不知该说什么。
金灵娘娘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些不虞。
“死缠烂打?强求双修?”
贺锦年愠怒,只恨不在现场,无法亲自扯这头熊狐狸耳朵教训,“你居然有脸编出这种瞎话,忽悠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