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里,易洛洛排查了全部家丁的名单,发现这宋府富得流油啊,养得起那么多穷亲戚,还养得起那么多下人。
但令她奇怪的是,老夫人几乎是不管事的,这种奇怪的现象不是她嫁过来才有的,而是之前就有了。
而且,没架子,最重要的是,对她没有架子,立家规的事也没有发生过,她甚至刚开始还期待过宅斗呢!
易洛洛嫁过来,是管了一些后宅的事,但是权利也只限于后宅,其余的是一点边也没沾。
她仔细想了想那天发生的事,那迷药绝不是屋子才开始下的,而是前后给人下了两次迷药。
第一次是糕点,昏了过去。
等人被搬到屋子,那香一直烧着,会让人觉得,是屋子的香让两人昏着的。
那两个侍卫也不知道是从何处听到的,知道是易洛洛救了她们,跑来感谢。
她让两个侍卫起身:“我只不过让人把香掐了,也算不得是我救的。”
两个侍卫却坚持感谢:“我们俩找大夫看过了,那香有毒,吸多了会使人变呆滞,您也知道,咱们这些做侍卫的,变傻了,不相当于后半生无望了吗。”
易洛洛摇头,告知两人真相:“那香是后来点的,在香之前,你们就已经中了迷药。”
两个侍卫却如同早已知道真相一般,笑道:“我们俩虽然脑子不灵光,但屋子哪动了也是一清二楚的,大夫早就说了,是我们平常佩戴的香囊里面放了令人昏迷的迷药,所以才中的招。”
“香囊?”
见她疑惑,其中一个侍卫将香囊取了出来,递给她:“您瞧瞧,就是这玩意。”
易洛洛取过来,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好似要看出一朵花来。
不容置疑,那糕点绝对是作案工具,但是这个香囊怎么就……也凑了进来。
她凑近闻了一会,两侍卫本来想阻止的,但是想起香囊里面的东西都换了,还是将手放了回去。
但仍是劝说了一句:“夫人,这香囊毕竟沾过迷药,闻多了对身子也是不好的,您……少闻些。”
否则晕了,他几张嘴都说不清。
易洛洛清楚,她的那只狗鼻子更清楚,凑近一会就还了回去,将人打发了回去。
他们两个说得不错,这香囊里确实装过能致人昏迷的药材,而且是循序渐进的那种,不易察觉。还被一种特别的香给盖了过去。
若是不拆开来,确实不易察觉。
说起来,这两人也是命好,经过这次事件,将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还真找出了些东西。
不过,她也无法确定,这到底是私仇呢,还是冲着程秀乐来的,亦或是她?
三日期限一到,已经前前后后有几波人来找过她,可惜的是,几乎都是浑水摸鱼的,年月对的还能糊弄过去,有些便是连年份都弄错了。
倒是有人写了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她重新燃起希望,却发现错了,这个时间应该是杨府的幺儿。
幺儿没写对,长子倒是这个。
可惜,长子还安然无恙地待在杨府呢!
她瞥一眼就丢了。
那挂在天上的日头,马上就往山下跑了,辉橙的光映在窗子边,那摇椅也咯咯地响。
她知道八字这事瞒不过宋元来,就光明正大的找借口借了几个捕快,都守在暗处。
可惜,太阳都快落山了,人的影子都见不着,就在她以为人没上当,不会来了,院子外就响起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