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惊了一下,转头看向身旁的秦邗升。
男人斜靠在窗户边,慢条斯理地吞云吐雾,缭绕的烟雾中,五官轮廓硬朗分明,眉眼深邃。
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袅袅烟圈,视线透过缭绕的烟雾落在她身上,“怎么还没睡?”
岑蜜看向不远处院门藤架上如火如霞的凌霄花,她轻咬了一下嘴唇,余光睨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秦邗升,你……你今天是怎么知道刘盼娣……”
“咳”男人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伸手弹了一下烟灰,耳根微微泛红,“我问刘盼娣肚子怎么个疼法,她描述的和当时你……来那个的疼法差不多。”
登时,岑蜜双颊绯红一片,恨不得立马在地上挖一个洞钻进去。
她立刻回忆起她来初潮时的场景。
那是在初一暑假,一天早上醒来,她肚子疼得要命,父母亲都去外地出差了,她捂着肚子弓着腰去敲秦邗升的房门。
打开门,秦邗升看她脸色煞白,快速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秦邗升把热水递给她后,快速脱下衬衫,手忙脚乱地将衬衫系在她腰间,神情不自然地对她说,他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她莫名地一头雾水。
几分钟后,秦邗升风尘仆仆赶回来,伸手递给她一个黑色塑料袋,耳根通红对她说,“岑蜜,你……来那个了。”一说完,似脚底抹油快速回了他的房间。
那几天,秦邗升悉心照顾她,不仅负责她的一日三餐,还把她放在卫生间弄脏的床单偷偷洗干净了。
思绪拉回,岑蜜转头看向身旁被缭绕烟雾笼罩的男人,缓缓开口,“秦邗升,这几年你在国外过得还好吗?”
这
不仅仅是替秦邗升母亲询问的,也是她自己想问的。
秦邗升出国四年,除了她高考时回来过,他们匆匆见过一面后,期间他从未与她通过一个电话。
三年多的时间,他像人间蒸发一般,没有任何消息,让她都把他这个未婚夫给遗忘了。
男人快速伸手把烟掐灭,深邃的眼眸中蕴着淡淡的笑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了一会,良久,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左耳,浅浅地勾唇笑了笑,“还好。”
“那你什么时候回中东?”
男人失神落魄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岑蜜下意识地追问,“难不成你要一直守着这间民宿?这民宿也没什么人来住。”
至少在她入住的这几天,民宿并没有迎来新的客人。
而且南塘小镇地处山上又偏远,来这里的旅游的人几乎没有。
“我不是还兼职南塘小学的美术老师吗?”男人唇角噙着几分苍凉的笑,他侧目睨了她一眼,“实在不济,我还能回到大学继续教书,做两年的讲师再评个副教授,养活自己绰绰有余。”
“那你的信仰与荣耀怎么办?你不是跟我说过,你的信仰与荣耀是将战争的真相告诉世界,以此呼吁更多的人去守护和平吗?”岑蜜神情认真看向秦邗升,一字一句问,“秦邗升,你是不是在国外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你怎么会放弃你的信仰与荣耀……”
“什么事都没发生。”男人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早点睡,晚安。”
秦邗升丢下这句话后,径直地回屋了,留给岑蜜一个无尽落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