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青年的眼,姐姐一瞬间乱颤的心跳奇迹般地趋于平和,太安心了,太令她向往了,源源不断的安全感自他身上过渡而来。
对于自己古板朽气的祖父,贺驰亦觉得他的所作所为简直可笑至极,“这是我从今往后摆在心尖上的女人,我以后的妻子。祖父莫不是前天在廊道里摔了一跤摔坏了脑子,我要做什么,您不知道?我会正大光明娶她,让她共享我所有的东西。这辈子我只会对她一个人好,听懂了吗?”
姐姐内心哗然万千她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贺二。
青年一字一顿,不卑不亢,仿佛在沉沉诉说着誓言。
而上回被抛弃,还是在众矢之的,幼稚无能的小男友除了哭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她被捶打,被诋毁,被当成小丑。
可是这一回,剧情反转,她一瞬间想哭。
人与人的差别,她何德何能,能被这样惦念、爱上。
听闻贺驰亦那番话,老爷子内心突觉不妙。
廊道摔坏了脑子?他怎么知道自己前两天在廊道摔了跤?贺二?
老爷子的表情惊惧不定。
最最安全的家宅此时此刻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地里窥探他。
思虑过度,他身体一歪,还是管家上去扶了他一把。
贺驰亦见状,脸上嘲弄的笑意更加明显。
仆人倒戈相向是必然,说完这些,贺驰亦还不忘冲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之后拉着姐姐领着悦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老宅。
“岂,岂有此理!”
老爷子在后面大喊,火气攻心。
自从确认了关系之后,贺驰亦像是一只不知疲倦的饿狼。
不知节制地不停索取姐姐不说,像是要将之前失落的东西悉数弥补回来一样,回回就快要榨干姐姐才停手。
姐姐每次在他手下又爽又累,直到虚脱了说不出来话,嗓子喑哑,贺驰亦这头狼才极不情愿地停下。
“不要了——”女人不停的喊叫,声音都叫哑了。
但其实是姐姐还想要的更多,只是太累,无意识的推拒。
“要,姐姐先睡,我不乱动。”贺驰亦动作放轻,“一下就好。”
每次都是这样。
纱帘遮蔽掉一室的温柔旖旎,姐姐压在他的身上,哆嗦完,最后舒舒服服地陷入沉睡中。
本来以为只要老爷子安分守己,贺驰亦可以考虑暂时不动他,可他偏要挑战底线。
这天正在开会,林恒忽然破门而入。
姐姐被人从马路上强行到家宅,老爷子要与他谈判。
消息入耳,贺驰亦几乎瞬间掰断了手里的硬质钢笔。
要想谈判,方法多的是,老东西非要挑逆鳞下手。
既然挑战底线,那姐姐做筹码,贺驰亦必然会下狠手,往死里下那种。
老爷子望见孙儿只带了一个寻常干练的妇人,坐在正厅的他不免冷笑。
“二爷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贺驰亦幽幽踱步上前,“抗衡祖父么一人足够了。”他笑。
视线盯着屏风,姐姐就在那后头。
“说吧,祖父想跟我谈什么?”
“二爷只要乖乖让出来名下所有的股份还有不动产名义,这段时间的混账事儿我可以既往不咎。”
口气倒不小。
“既往不咎?”贺驰亦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