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飞灵一点点后退,没再吭声,参与战场一半,像临阵脱逃一样转身离开。
偏偏在这时,那女人得寸进尺,以为她被戳中了暗恋心事,又故态复萌,往景浣身上搜药瓶。
“我说,你们这群小妹妹也不用这么急色,看见一个皮囊好的就扑上来,毕竟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病。”
女人知道他放药的位置,直接从口袋掏出来,又想拧开瓶盖重演之前的一幕。
葛飞灵这次动作比脑速快,不假思索地握住女人的手,说:“你才是有病吧?”
女人的脸色稍微扭曲,估计也没料到她力气这么大。
“你烦不烦啊??为了个抑郁症的废物大动干戈。”
葛飞灵几乎是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了,眸光很冷,一字一顿:“像你这种没素质的人,比他好到哪里去?”
女人倒吸着气,腕骨被掐得极疼,再想说什么耀武扬威的话也说不出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很快认怂:“……行行行,我没素质行了吧,你有素质你放开!”
葛飞灵力道不足,也撑不了多久,刚好借机下台阶,先从对方手里夺回药瓶,再慢慢松开她的手。
卖方学长和其他不懂的观众一直默默盯着。
景浣站在原地,眼帘半阖,葛飞灵终于对上了他的目光,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
像是尽力撑着到强弩之末。
“你…?”葛飞灵开口,语气中透出自己也未察觉的担心。
景浣沉静地接过药瓶,垂眸没回答。
最关键的时候,他计划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等来她忍不住出手的一天。
“没事。”他轻声说,瞥了一眼她身后不停疏松手腕的女人,“你不应该骂我的女朋友,我会难受。”
葛飞灵:“……”
她一时反驳不了。或者搬出有力的理由辩解。
如果说对付那女人她还能沉着冷静,不甘示弱,但面对他的指责,她真的无话可说了。
这几个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目光偏离到如此程度,把烂西瓜当金子似的呵护。
不等她反应,更着急的卖方学长发言了:“景浣啊,你能不能睁大眼睛看清楚啊,这样的女朋友,不要也罢!”
葛飞灵抿着唇。
是抑郁症让他不自信了吗?
“我找她,即使她有再多的不好,我也愿意承受。”景浣无怨无悔地答。
声音很低,正好让葛飞灵和学长以及那女人听见。
“哼,我就说,你们多管闲事,我们俩的家事,你们管了也没用。”
那女人从手腕的痛觉中回神,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怎么样,你们看我男朋友领情吗?”
葛飞灵胸膛呼吸的起伏微大,她觉得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
自个找罪受。
“学长。”她也适应得很快,别过头,用特别温柔的嗓音说,“我们不如去校外的咖啡厅聊聊电脑的事?怎么样也比现在多余地站在这里强。”
“啊?”卖方学长猝不及防,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