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葛飞灵垂眸,只要解宁黛不说她和景浣的事,无论解宁黛怎么针对,她都无所谓。
翌日,葛飞灵细心地带了个袋子,拎上棒球帽出门。
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葛飞灵顺便在食堂吃了一顿三块钱的素菜饭。
周末的食堂人少了大半,没平时上课的高峰期。
葛飞灵戴着帽子,没几个男生注意她。
吃完饭,葛飞灵洗干净手,回到放袋子的座位时,忽然看见熟悉的人影。
景浣在门口,和一个女人说着话。
又是他,又是那个演员,还在演。
他估计不知道解宁黛好人心切,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了吧。
思及这个,葛飞灵忽然又产生一个疑点,如果没有他的事先同意,解宁黛如何知道他们的关系?她家有做侦探的亲戚?
葛飞灵将帽檐拉低,瞄了眼饭堂的时钟,还没到约定的时间。
她坐下吃饭的原位置,一只手支在桌上撑住下巴,遮住嘴。
然后观察着他这回又想演什么。
他能每次精准压中她所在的地点演,还是说,无差别为a大提供饭后笑点?
葛飞灵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被那演员狠狠甩了一巴掌,带指甲印。
食堂这时的人逐渐增多,加上他毫不避讳,是个人都能看见他被一个老女人打骂侮辱。
虽然深知是演的,但葛飞灵仍微微皱起眉。
那演员不仅甩他耳光,还从他口袋里掏出一瓶什么东西。
直到白色颗粒状的东西全部倒落,葛飞灵才看清楚那是一瓶药。
脑海里不可避免地回想起解宁黛说的抑郁症。
女人抢走他的药,然后拧开瓶盖,特潇洒地全部倒掉,将药瓶扔到地上,拍拍手,嚣张从容地离开食堂门口。
葛飞灵面无表情。
假的,都是假的,他在演戏给别人看。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她坐不住了。
景浣半蹲下,捡回那个药瓶,再回到药丸撒地的那儿,一颗一颗地捡回被女人倒掉的药。
门口是人流最后的地方,进出的学生先是好奇地望了一眼,发现是他之后,惊奇又匪夷所思。
还有一些人准备看着他的笑话。
这下他自己证实了论坛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离得太远,加上他侧着身体,逆光的脸庞望不清他的表情。
即使看不清,葛飞灵也能猜到他演得绝对不是什么意气风发的状态。
否则围观的几个人不会露出嘲笑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