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没走。
葛飞灵下意识蹙眉,推着门的手慢下来。
他打着电话像在等人。
不一会儿,一个打扮妖娆但身材臃肿的女人靠近他,本以为是路边发传单的,结果景浣放下手机,扬起唇角绽开笑。
葛飞灵盯着面前的一幕:“?”
她悄悄合上大门,再走近些。
终于听见两人的对话。
“死鬼,你今天兼职赚了多少钱?”
景浣沉稳宠溺的声音:“等雇主转了账我就给你。”
“这么说你今天没钱。”
“嗯。”
“那你暂时还是别找我了,等你什么时候有钱再说。”
景浣不舍地挽留她:“可是我这个月一万的生活费全给你了。”
“这点小钱我早就花光了。”
那个女人的妆花得很浓,然后谈吐间透露出风尘气息。
葛飞灵的眉越发紧皱。
看着景浣软着态度去求那女人别走,她实在无法理解。
比当初他这么爱自己更难以解析。
他在演戏吗?还是说,就喜欢别人苦苦虐待他的风格。
葛飞灵停驻在树木的阴影,默默围观两个人之间的纠缠。
她现在能明白,图书馆偷听到的八卦里那句调侃。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景浣样样不差,为什么非得赶着去老女人那儿找虐?
还不如
葛飞灵及时打住念头。
当晚回去,葛飞灵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白日里只见过一面的浓妆女人,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
葛飞灵这时才惊觉自己拿着一把水果刀,是景浣家里的那把。
她握着那把刀,不停地用刀柄打站立不动的景浣。
梦中的景浣不粘人,更像个木头人或者模型,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打骂。
然后那个女人说:“轮到我了。”
女人从她手里接过水果刀,开始一刀刀插进景浣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