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曦见秦婉挺喜欢这个小东西,心里高兴。到秦婉边上一坐:“你那个药效果太好了,钱老头那个肚子一消下去,那个话就没个停的。我都快被他给烦死了,不如把李明秀扔给老钱吧?李明秀聪明好学,老头子满腹经纶想要教,山上那些人,老头子嫌粗,我要是以后去山上定然时时刻刻被他给抓了。要是有了个好学生,他就不会成天盯着我了。”
秦婉笑,不过她摇头了:“我探过李明秀的口风,他还是要搏一搏春闱,读书人吗?你不让他考状元,不是要他的命?先让他试试。”
那辈子这一届科考就是出了舞弊案,举子们闹翻了天,等李明秀碰了壁,最后在将他推荐给老钱,估计心就完全顺了,毕竟是落草为寇的事情。
裴曦摸着小狐狸还想跟秦婉多说几句,外头人来报,说:“老爷请少爷和少夫人去前院。”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前院,侯爷在正厅里转过来转过去,看上去很紧张很焦虑,看见裴曦进来一巴掌挥过去在裴曦的脸上打出了手指印,裴曦捂住了脸,被侯爷破口大骂:“你个小畜生,这个家被你败成这样,难道你还要害死全家人不成?”
“小畜生,害死全家了!”鹩哥重复着侯爷的话。
裴曦一片茫然看着侯爷,往后退了一步:“爹,最近我什么都没做,一直在家里。我今天出去只是为了阻止她,让她不要发疯啊!”
侯爷不听还好听见这个心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发疯?她发疯?”
他深吸一口气,不想再跟裴曦多啰嗦,叫一声:“来人,将这个混账按下,打二十大板。”
“爹,您这是要做什么?”裴曦惊叫中被人,扒了裤子,裴曦一个黄花大闺崽,自己心爱的人在身边,众目睽睽之下,双手又被人扣住。
秦婉侧过头不去看他,虽然那辈子看多了,可这是什么地界儿?没想到公爹这次是来真的了啊?
裴曦被绑在长凳上,露出臀部,侯爷的贴身老仆手里拿着板子,另外一个家仆拿着本子计数,这个杖刑做得一点都不掺水。
侯爷:“给我打!”
板子被举起来,往下打下去,就那响亮的一
下,一道红痕肿了起来,听那计数家仆问:“你可知错了?”
裴曦张嘴的哀嚎:“爹啊!要打死了啊!别打了,儿子再也不敢了啊!”
侯爷没有接嘴,第二下打下去,计数的家仆再问:“你知错了吗?”
裴曦的皮肤白,这一下下去竟然渗出了鲜血,站在边上侧过头看着得秦婉心疼,知道侯爷不是打给皇帝看的,而是做给世人看的。这些一桩一件,不过是为了以后让人明白,裴家起兵是被逼无奈,退无可退,在道义上占制高点。
虽然历史是成功者书写的,但是也讲究得位正与不正,裴家是大陈的勋贵,若是没有一步步被逼到退无可退的故事,终究少了那么点意思。
裴曦在那里转头看着秦婉叫:“你个狠心的女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咱们做过一夜夫妻,你总不能看着我活活被我爹给打死吧?”
裴曦仰头:“我疼死了,打死了你就做寡妇了,陛下赐婚,你不能改嫁,只能给我守寡……”
侯爷恨声道:“叫你胡说,叫你胡说,打死了你。哪怕绝了后,我也不可惜!”
“爹啊,儿子真不知道错在哪里……”
“还不知道?给我狠狠打!”
打到十来下,已经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裴曦已经不发声了。
秦婉心疼是有,却也是做戏需要往地上一跪:“公爹,夫君他单纯,他是真不知道这个错在哪里,公爹打死他确实没用。”
侯爷这才对着打板子的家仆说:“停下。”
侯爷气得浑身发抖地扶着柱子,满脸悲痛地看着裴曦:“我怎么养了这么个蠢材?”
秦婉爬过去,拍着裴曦的脸:“夫君,夫君,你醒醒!”
裴曦悠悠转醒,看见秦婉,有气无力:“我再也不敢了。”
秦婉站起来对着边上的家丁说:“把他解下来,抬回房去。”
裴曦被扶起来,一边一个小厮扶着他往后边儿走,他一直在那里哼哼唧唧叫疼。
“小畜生,打死了好!”鹩哥这么说,可见裴曦没有少挨打,也让人知道裴家一直在管裴曦,裴曦就是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