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皇帝站在那里,边上是季成运。嬷嬷带着锦盒进来,跪在地上行礼:“陛下,小侯爷与郡主洞房花烛已成。”
说着打开了盒子,季成运看到盒子里的元帕,那血迹异常刺目,心头恨意难消。
皇帝看向他:“现在你可以歇了这个心思吗?”
季成运低着头应了声:“是!”
“你快成婚了,要知道轻重。你跟秦姝贪了一夜之欢,后又让她落胎,作为储君,太没有分寸。若是再让朕知道你对裴曦出手,你就真让朕失望了。”
“儿臣知错了。”
“去吧!”
季成运回到东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颗药丸,父皇这些日子雨露太少,导致后宫各位娘娘,心头怨怼,这个药丸可以让父皇雄风再起,遍洒甘霖,恩泽六宫……
裴家小侯爷消停了几天功夫,又偷偷溜了出去,这回被金钩赌坊的老板给扣住,带着一大把的欠条上门而来。
秦婉一口橘子,汁水喷了出来,呛了个半死,这个货也不跟她商量一下。真当她什么都知道?
换了衣衫走到前厅,金钩赌坊老板今年三十多,下盘稳健,四方脸,看上去很沉稳,实际上也很沉稳。裴曦手下的一员悍将,那铜铃大眼瞪着:“见过裴少夫人。”
“请称呼我为郡主。”秦婉跟他强调,在外她表现不情不愿。
“郡主。”
“有事?”
“小侯爷在我们手上。”他把欠条拍在桌上,“他连本带利欠下三万领五百三十六两。”
秦婉喝着茶水,掀起眼皮子:“所以?”
“欠债还钱。”那老板叫道,“否则,我卸下他的一条胳膊,抵赌债。”
秦婉抬头,皱眉:“一条不够,不如两条一些卸了。没了胳膊,我看他拿什么来赌?”
老板噎住,难怪头儿说这个女人太难搞了。
侯爷在边上劝:“儿媳妇啊!好歹阿曦也是你夫君,你总不能看着他变成一个废人吧?”
秦婉挑眉:“我叫他去赌了?还是说我送他去赌了?再说了,他要是两条胳膊没了,以后不去赌了。在家呆着,家里也不会被他给败了,又不耽搁生儿育女,不是好事一桩?”
老板听她这么
说,这个女人太恶毒了,一想头儿两条胳膊给卸了,然后被这个女人扔在床上,这个女人就能对他为所欲为。这个念头起来,就是对头儿大不敬了。
秦婉此刻也这么想了,卸掉胳膊是舍不得,不过绑着胳膊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以后可以试试。顺带把眼睛也梦上?哦豁!有些期待呢!
侯爷着急上火,眼泪都快出来了:“儿媳妇啊!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行不行?若是有下次,我也不劝你,只让他死了就好。”
秦婉这才看向侯爷:“公爹,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绝无虚言。”
秦婉这才点头:“那就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
她看向那个老板:“去把裴曦带过来,我要让他自己当场写保证书。”
赌坊老板让人将裴曦送了过来,裴曦在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被推了进来。如一只鹌鹑一样,站在角落里。侯爷拿了鸡毛掸子,抽他:“你个没有良心的东西,要害死全家才行吗?”
外头的鹩哥:“忤逆不孝,害死全家!混账东西!”
裴曦瞪了一眼那只破鸟,什么不会学,就学他爹娘骂他的话了。
秦婉侧头看裴曦,脸上皮笑肉不笑:“夫君,想不想我帮你还了这赌债?”
裴曦缩在那里点了点头,秦婉:“那行,你告诉我,以后还赌吗?”
裴曦摇头,秦婉:“好,你先站一边儿,等下让你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