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变的阴晴不定,极度缺乏安全感。 作为兄长,柳淮诚自然是在乎柳淮嫣的,所以在她面前萧锦昭除了对柳淮嫣占有欲极强,表现的有些轻浮之外,其余时候倒也还好,柳淮诚话不宜多说,生怕萧锦昭的脾气上来,柳淮嫣受了苦。 一个是挚友,一个是亲妹,柳淮诚左右为难,只希望她们能够互相救赎。 但却是怎么也没想到,柳淮嫣竟然离她而去了。 那样娇弱的性子,突然有了主意选择这一步,柳淮诚竟然一时间不知道是为她高兴好,还是为她担忧。 这份高兴与担忧不止她有,萧锦昭也有,但她更是为柳淮嫣高兴,为自己难过。 “从前,我多希望淮嫣能够有一日像今日这般,果敢决绝…” 萧锦昭说完这话突然笑了,笑她自己,也笑柳淮嫣,笑完低声说了四个字:“恃宠而骄。” “柳淮嫣就是在我面前恃宠而骄,她知道我没办法,没办法面对着那样的她,还要自私的把她留在身边。” “就像她知道,她若是对着柳蘅和姑母如此,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 萧锦昭笑着笑着又流出了眼泪,她捂着脸身子颤抖的对柳淮诚说:“淮诚啊,柳淮嫣她…走了,她离开我了。” “她让我放过她,也放过我自己。” “我也该觉得高兴吧,我没办法像从前那样对待她了,想宠爱她,过往的事像是一根刺,不如就这样彼此放过,随她去吧。” 这一刻,柳淮诚突然在萧锦昭的身上看到了孤独和孱弱。 在北境得知自己身中剧毒,柳淮嫣指婚给萧锦越时她没见过萧锦昭这样。 在北境杀敌,直入北朝国都时他也没见过萧锦昭这样。 就连小龄子去世,萧锦昭也只是满腔的悲切。 坐上太女之位,他日成为帝王,萧锦昭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可她的心却在柳淮嫣离开的一刻彻底的死了。 她含泪的眼里带着笑意,亦带着一分粲然。 婚宴后,将军府的生活逐渐恢复平静,萧锦昭和几位王爷甚少过来,薛靖一家忙于生意没待几日也回了江之县。 予安和柳淮絮也以为离回临阳的日子不远了。 可自从柳淮诚婚假一过开始上早朝起,宁王便每日拉着予安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看商铺。 原本认为很简单的事情,跟着宁王走了七八日之后,予安才明白这事是自己想多了。 按照她的计划,店铺两三日便能找好,然后再指导个半月左右应该就可以了,但从目前看来,半月能找到店铺就算不错了。 原因无他,就是宁王太挑剔了。 这几日两人都要把京城的商铺看遍了宁王也没瞧到一个合适的。 地理位置好,宁王能瞧得上的一般都是京城有名望的酒楼或者饭庄,人家几十年的营生,总不能宁王拿自己的身份去强抢。 而旁的宁王又看不上。 这么几日之后,予安也不急了,甚至都做好了在京城过年的准备。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了,按照宁王这么个找法,再有一个月能开业就已经是非常快的了。 予安觉得自己实在应付不过来宁王挑剔的性子,便把因着几位王爷和太女一直躲在房里的齐四湖也给拽了出来。 给她作伴。 兜兜转转了几日后,依旧是一无所获。 直到某一日,太女萧锦昭派人送来了份房契,宁王才终于是满意了。 晚饭时,一直早出晚归的柳淮诚也回来的很早,一群人围在饭桌上,宁王把房契拍在了桌子上,脸色尽是得意之色:“这些日子的努力没白费,锦昭还是看到了的。” 予安陪着他最多,听到他这话时有些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其余人…除了柳淮诚之外,都是疑惑不已。 柳淮诚无奈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房契,宠溺的说道:“你啊你,从小就知道欺负锦昭。” 宁王龇着牙笑了笑,看着面无表情的予安带着歉意的说道:“姐妻,麻烦你这几日陪着我逛了,还有齐大夫也是…” 接下来,宁王才解释自己为何折腾了几日也没定下来店铺的原因。 他自己本就是有几间铺子的,可那些都在京城边缘处,他看不上眼。 而这铺子自然都是皇家的。 按照身份等级,每一个皇子皇女都是会分发商铺,不过好坏之分还是有的,萧锦昭贵为太女,名下的所有财产,自然是几位当中最好的。 所以宁王从开店铺起就惦记上了属于太女萧锦昭的铺子,但又不好意思明说,只能连着几日的瞎折腾,让萧锦昭自己开口。 这不,就送来了他满意的房契,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周边正是跟予安说起过那些开了几十年的酒楼和饭庄。 店铺够好了,但予安又开始担心起炭火锅到底能不能做的起来了。 宁王大手一挥,完全不在意的说道:“放心,有宁王和镇国将军的名号还愁这些?再不济还有萧锦昭名号镇着,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得来。” 予安听他说完脸上满是震惊之色,怎么也没想到在京城开个店铺竟然全是黑幕! 宁王美滋滋的笑了笑,柳淮诚倒是觉得有些不好,谁料刚开口宁王就一下子炸了毛:“萧锦昭她那么欺负淮嫣,付出点东西怎么了?” 许是因为都是坤泽,又或者萧锦昭是宁王的妹妹,而离开的柳淮嫣又是柳淮诚的妹妹,所以他每次说起两人的事情都是把错推到萧锦昭的身上。 可两人之间的事也不是谁对谁错就能分的清的,柳淮诚听他这么讲心中颇为无奈,又不好说些什么。 予安和柳淮絮更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距离婚宴已有半个多月,柳淮嫣离开京城的消息除了相熟的几人,其他王公贵族,甚至朝廷重臣也都有所耳闻。 因为昔日总是伴在太女左右的女子不在了,太女更是每日勤勉于政事,在外不知得了多少人的夸赞。 甚至除非要事,萧锦昭连将军府的门都很少登。 柳淮诚自那日追着萧锦昭回来后,宁王追着问,柳淮诚也没避讳,知道柳淮絮也担忧,便当着予安和柳淮絮的面就跟宁王聊起了此事,后来又是把两人之间的过往简单说了说。 在临阳的所见所闻柳淮絮和予安便猜出一些来,等柳淮诚彻底说完两人也没有什么震惊之色,只感叹造化弄人。 在柳淮嫣走后,柳淮诚也派了人手去寻柳淮嫣的踪迹,暗中保护她。 宁王觉得不妥,想要让柳淮诚把人给找回来,柳淮诚也只是说:“淮嫣既不愿回,那就随她自由。” 自此,宁王才不再说找她回来的 …… 腊八节当天,京城的安悦淮正式开张,店里所用的羊肉皆是宁王从涂州运过来的,新鲜美味,京城里的达官显贵确实都很爱吃。 而且宁王说的确实不错,以他和萧锦昭的面子,客人确实是络绎不绝。 予安这些日子一直在后厨忙碌,宁王找的几个厨子也都是精挑细选的,她算不得累,就是动嘴动的多。 而且盈利可观,她每日忙的也是不亦乐乎。 按照在涂州时的想法,予安正式把安悦淮做成了连锁加盟品牌。 每家店铺她抽取二成的纯利润,京城达官显贵太多物价又贵,她估摸着一月的盈利差不多能赶得上两个江之县的盈利。 她只要两成,虽然算的不多,但也快赶上临阳店铺一月的利润了。 尤其是齐王见宁王这么挣钱,便也打算在城西再开一间铺子,京城够大,也不愁没人去。 这下予安是更高兴了,也更忙了。 十二月中旬,第二个店铺也开了起来。 齐王没有宁王那边挑剔,名下的铺子随便找了一个地段还不错的就开了起来。 两边店铺进账都不错,予安忙的不亦乐乎,每日时间安排的满满的,晌午之前在宁王那边的店铺,下午和晚上都在齐王那边的店铺,回去时总是到了深夜。 柳淮絮起初还有些许的不适应,后来渐渐也习惯了予安早出晚归。 想着不过也就是这年节前后,等两人回了临阳再想这么忙也没有这时候了,再则说她有予初,生活还是有滋有味的。 这一晚,予安刚回来,柳淮絮便抱着予初走到了她面前,笑着跟予初说:“初初,把今日你叫的跟母亲说一遍。” 予初每日都见予安,但还是跟柳淮絮很熟悉,听她说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予安好一会儿,就是不吭声。 柳淮絮有些急,捏了捏她的小脸哄着她说:“今日你不是叫了娘亲吗?当着你母亲的面再叫一次。” 予安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柳淮絮是炫耀予初先学会了叫她。 如今予初已经有八个月大,差不多开始说话了,前几日两人便争论过予初会先叫谁的问题。 虽然予初跟柳淮絮更亲,但予安也不服输,每日都在予初面前说好几遍母亲就想让她先叫自己,可这会儿听了柳淮絮的话,自然是不开心了,她才不想听初初叫娘亲呢。 她捏了捏予初的下巴,语气不屑:“你肯定是骗我的,初初这样肯定是不会叫。”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衣裳:“身上脏的很,等我洗个澡回来跟你们玩。” 可她一刚一转身,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软乎乎的:“凉亲~” 刚刚说话的小孩发音不准,把娘叫成了凉,可仍然挡不住予安的嫉妒,她猛的转过身,一脸认真对着予初说:“你叫叫母亲试试?叫母亲…” 予初小嘴紧闭,就是不叫,还把自己埋进柳淮絮的怀里,又软软的叫了一声:“凉亲~” 予安气的直翻白眼,拿过换洗的衣服就去洗澡了。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予初已经乖巧的躺在婴儿床上睡着了,路过的时候予安幼稚对她轻哼了一声:“你个小坏蛋,母亲不好吗?你的拨浪鼓都是谁买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是谁买的,予初真不知道,而且她睡着了觉得吵,不耐烦的把身子翻了过去,小屁股撅起来,对着予安。 自己的女儿予安除了生闷气之外,也就能唠叨唠叨了,谁想到还被这么对待。 她立马就决定报复。 利落的翻身上床,压住正取笑她的柳淮絮。 柳淮絮在生产后虽是越发大胆了,但被予安突然把手举至头顶,眼里带着凶意的样子吓到了。 见自己的里衣被人解开,蹬了下腿想要踹予安,可予安的力气哪里是她抵得过的? 双腿被钳住,柳淮絮羞红了脸,还想试图挣扎,却被予安更蛮狠的捏住了腺体。 柳淮絮伸长了脖颈,红着脸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予安眼神带着笑意,上下打量了她一一番,然后指着她鼓鼓的地方问道:“这里…应该还有吧?” “我自然是要让那个小没良心的明日没有吃食。”说完,也不顾柳淮絮是不是愿意,被狠狠的埋了进去。 “你别闹了…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