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愿动嘛,怎么,听说我要出去便粘上来了?”予安揶揄的说着。 柳淮絮被戳破心思,恼怒的说着:“谁粘你了,是我也想去了。” 说完为了表现不是粘人,还自己先走出去了。 予安拿她没办法,也只好跟着过去了。 …… 两人到了齐四湖哪里把事情说了之后,一直待到了快傍晚时才回去换衣裳,予安先换完的,然后就在一旁等着柳淮絮,等柳淮絮换完了,扶着她的肩膀坐在了她的腿上。 抹了口脂的红唇,在予安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娇娇软软的说道:“晚上要去王府,今日的十次,我便这会儿给你吧,成吗?” “什么?”予安眼睛睁大了些,完全不敢相信柳淮絮说的,竟然为了奶香糕能做到这地步? “怎么了嘛,我们昨日都说好了的,十个亲吻换十个奶香糕。” “刚才脸颊上的算是送给你的,接下来就是…”柳淮絮眨了眨眼睛,又把自己往予安的怀里送了送,微微嘟起嘴巴… 予安想也没想的躲了过去,柳淮絮的红唇正好印在了她的脸上,这一下让柳淮絮有些气恼:“难道你不愿意让我亲吗?” “不是不愿,我是觉得你吃太多不好…”予安话音落下,柳淮絮更气,好想要亲她,这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予安立马把她放下去,然后跑过去开门。 来的人是柳河,是过来喊两人出发的。 “好,我们这就出门了。”予安跟柳河说完,转身在回屋里的时候,就见柳淮絮瞪着她一脸的不高兴。 予安凑过去,软声哄着她:“好啦,等过两日我再给你买好不好?” 柳淮絮摇头:“不好,昨日你都答应我了的,亲吻就有奶香糕。” “可是我们这会儿要出门啊,等明日的好不好?” 柳淮絮撇她一眼,不确定的问:“真的?” “当然,明日一定给你买。” 柳淮絮这下高兴了,站起身,揽着予安的胳膊说:“那走吧,该出门了。” “好~” 等踏出门时,柳淮絮又坏笑着说道:“亲吻是你自己不要的,明日我可不会补给你了。” 予安一听,便觉得自己亏了,但也不甘示弱:“行啊,反正没有亲吻,明日买多少都是我自己说了算。” “唔…那就买三个吧。” “不可以~!三个太少了。”柳淮絮松开了她的手,在她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又说道:“今日的十个我都没吃够呢。” “媳妇,你有孕还不到三个月,若是一直吃,你知道会胖多少吗?” 予安说完,柳淮絮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肚子,最近一直养身体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肚子也还是平的,吃一些应该没关系… 然后她环着予安的胳膊,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又嘟着嘴说道:“那最后一次好不好嘛?…” 予安立马答应:“行,那明日给你买十个。” …… 去王府时,四人分程两辆马车,柳河骑着马在前面开路。 路程其实并算不得远,到宁王府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下了马车,柳河的把帖子递给了管家,予安等人在一旁等着,本以为会很快能够进去,结果几人在门口等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见管家出来。 而且马路上多了不少的马车,男男女女有不少人,大多数是乾元,只有少部分是坤泽,且坤泽多是男性居多。 予安等人见这场景都觉得有些奇怪,倒是柳河,面无表情的站在马车旁。 予安看他淡定的样子,便想起了在府里柳河对她说的话,见到什么都不要觉得奇怪。 到了戌时,王府的管家把几人请了进去,一路往里走,一直带到了一个二层的楼阁,远看着…特别像昨日见到的望月楼。 进了里面,刚才那些男男女女都坐在两侧的桌子上,饮酒作乐,一个坤泽身边更是围着好几个乾元,予安和齐四湖见此,都把身边的媳妇拉近些,总觉得那些乾元看过来的眼神让人难受。 管家把几人请到左侧的位置,柳河站在予安和柳淮絮两人的身边,过了没多久,走进来一位内侍高喊一声:“宁王到…” 内侍往站到一旁,身着绯色纱制圆领袍的宁王走了出来。 予安见到宁王愣了愣,这时齐四湖扯着她的衣袖问她:“这宁王…是不是昨日望月楼那个坤泽?” 予安刚想点头,正好这时,在场的所有坤泽和乾元都站起身,予安等人也只好跟着站起身,躬身行礼。 宁王坐到主位,挥了挥长袖:“各位免礼,今日设宴只为玩乐,不必拘谨。” 宁王话音落下,众人果然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予安和柳淮絮等人则如坐针毡,着实不适应这样的气氛。 而且,柳河也很明显不适应… 他握紧了剑柄,往前走去,单膝跪在宁王的桌前:“末将柳河,拜见宁王殿下。” 宁王此刻正喝着一位乾元倒的酒,听到柳河的声音,眯了眯眼睛不确定的喊道:“柳河…?” 然后视线又越过柳河,放在了予安和柳淮絮的身上。 啪嗒一声,宁王手里的酒杯掉落,慌乱的站起身,走到了两人的面前,指着柳淮絮不可置信:“你是何人?怎么和淮诚长的如此相似?” 柳河还跪在宁王身侧,听到宁王的疑问回答道:“这位是将军的姐姐,柳淮絮,之前将军曾想写过书信给王爷…” 不知道是不是予安的错觉,当柳河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看到宁王表情变的无必惊恐,而后又尖声叫道:“王福,你给本王过来!” 王福,便是之前带着予安等人进来的管家,听到宁王的声音哆哆嗦嗦的跑了过来。 宁王看到他气的直发抖:“淮诚之前给我写过信,你怎么没告诉我?” 王福跪倒在地上,颤抖的说:“王…王爷…是您说的,柳将军若是来信,不必告诉您…” “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王福更是惊恐了些,头几乎贴在地上小声的说道:“昨日王爷说过递拜帖的人…今日全部宴请,正巧柳护卫昨日递了拜帖。” “蠢货!” “全部给本王停下来!” 宁王大手一挥,下面嬉笑玩乐的乾元和坤泽都安静了下来,宁王又带着几分心虚的看向柳淮絮,声音造作腻人:“姐姐…这…这都是误会。” 宁王说完这句话后,又伸腿踹了踹王福,小声的说:“把人都给我撵走!” 王福点头,慢慢的退到下面,把人都给请了出去。 不到片刻屋里的人都被撵了出去,只余下予安等人,宁王还有王福。 柳淮絮被那一声姐姐叫的脸色极其的不自然,看向予安好几眼,予安抿了抿唇,握住柳淮絮的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这时,宁王突然又训斥起了王福:“淮诚的信在哪?快给本王拿过来!” “是是是,奴才这便告退…” 王福一走,宁王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抬眼望向柳河,又看了看柳淮絮,沉默的坐回了主位。 王福一来一回很快,把信交给宁王后便自觉的退了下去。 宁王展开书信,拧着眉看完。 绯色纱袍被他用力的攥紧,清了清嗓子对柳河说道:“本王已看过信,今日之事都是误会,淮诚的姐姐便是本王的姐姐,你回去带话给淮诚,本王定会好好照顾的。” 柳河躬了身说道:“宁王放心,末将必将此话转告给将军。” “嗯…”宁王点点头,脸上又几分欲言又止,看了看信,又看了看了柳河,问道:“淮诚他…没有什么话要你转告与我吗?” 柳河微楞,又躬下身:“回宁王,将军并未…” “好啦好啦,本王不想听了。”柳河的话还没说完,宁王就急匆匆的打断了他,那样子微微有些气恼。 过了一会儿,又把王福给叫了过来。 “备好晚膳,今日本王要招待贵客。”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吩咐完,宁王又走到柳淮絮的身侧,带着些许不安的问道:“姐姐可否留在王府用膳?” 宁王身份贵重,柳淮絮哪里有拒绝的理由,微微福身还没开口,宁王便托住了她的手臂。 虽然两人都是坤泽,但男女坤泽之间到底还是要有些距离,所以宁王只微微托了一下便松开了手,脸色带着些赦意:“我与淮诚交情深厚,姐姐无须多礼。” 柳淮絮眼神闪烁了一下,求助的看向柳河。 柳河闭了闭眼,走到宁王身前说道:“王爷,柳娘子还不知您与将军之事,所以…” 宁王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情绪又突然激动起来,转过头问柳河:“柳淮诚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来,我…” 予安站在一旁瞧见宁王的眼眶红了,当即便觉得此刻的场景…有些尴尬。 她们几个人杵在这里简直就是多余。 而且方才那宁王对柳淮絮的热情,更是让人有些受不了。 她悄悄的凑到柳淮絮的耳边,小声嘟囔着:“这淮诚,到底瞒着我们什么了…” 比起尴尬,柳淮絮更甚,此刻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着予安摇了摇头。 …… 晚饭时,宁王换了一身杏色的圆领袍,腰间佩戴着九环的蹀躞带,举手投足尽显贵气,与方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本王来的晚了,让各位久等了。”宁王微微拱手,面带着些许笑意。 宁王落座,众人也跟着落座,柳河坐在离宁王最近的位置,为宁王斟满酒后,把几人从头到尾介绍了一遍,宁王面容严肃不时点头,等介绍完了,举起酒杯敬向众人。 他一饮而尽,又开口对柳淮絮说道:“本王年纪比淮诚小两岁,便叫你一声姐姐,姐姐有孕之事淮诚在信中与我提过,今日这酒杯里我已吩咐人换了温水,姐姐只管放心。” 柳淮絮一听此话,立即举起杯子想要站起身,可还没等她站起来,宁王伸出手来说道:“我虽是亲王,但如今只论与淮诚的交情,叫声姐姐应当的,所以姐姐不必多礼,今日只是一顿便饭,大家随心所欲即可。” 不知是不是柳河之前那句话提醒了宁王,此刻的他变的温和有礼,虽然对柳淮絮依旧有所不同,但却让人舒服得多了。 之后宁王又介绍了不少涂州的风土人情,还询问两人在涂州可还习惯。 饭后,宁王命王福派了几名府兵跟着二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