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新闻因为不带有强烈的悬疑色彩,所以没有占用报纸的太多篇幅,而媒体宣传这件事的爆点是——
“他们的遗体根据生前签订的协议,捐献给了医院。”
泷泽生学着媒体的腔调棒读道,“让我们缅怀逝去的灵魂,为他们死后作出的奉献投以诚挚的感谢!”
“……”
工藤新一没对他的表演作出什么特别的反应。
他现在既不会发火,也不会浮夸的认同,即使和身为演员的母亲学过几招,可此时所有的演技都用在维持表面平静上了。
他觉得泷泽生在嘲讽媒体的荒唐,警察的无能,这些人把一场谋杀判断成了意外,轻而易举的就把此事揭过了,并且立刻就打印成了报纸传播给全社会。
“砰!”
把人装好后,泷泽生一屁股坐在了行李箱上。
他叠起双腿,那是一个优雅惬意,不羁且自信的姿态。
“好了小鬼,少在我这边套话了,这两个人我先关在这儿,他们暂时不会有事,而我们现在……”他弯起眉眼,“得去看看那个被盯上的倒霉蛋了。”
被盯上的倒霉蛋?
泷泽生手掌翻转,指尖瞬时出现了一张照片。
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微弱灯光,工藤新一看清了上面的人脸,他猛地直起身,“是阿宏老师!”
一直被那两个男人谈论的,今晚就要下手的对象竟然是他们的班主任?!
“别忘了……”泷泽生垂下眼睑。
他的眸子在这一刻显得黑沉沉的,就像从瞳孔深处能溢出漆黑的可怖物质来。
“这个小岛上知道今晚计划的,还有一个人。”
岛主。
也是开设旅游场地的,别墅的主人。
……
十分钟后,泷泽生骂骂咧咧的背着工藤新一走在这片未被开发的树林里。
“臭小鬼,单纯的捆绑可不会让你连走路都不成……你刚刚趁我不注意乱动就算了,竟然还把自己的脚给扭了,扭了就扭了吧,你自个儿还没发现,非得逞强的走几步,嘴长在脸上是摆设吗,不会说话吗?”
泷泽生认命的拖着少年的大腿,拨开面前的野草,“这路子这么偏,全是障碍物,你还硬是往这边跑,就那么好奇那间爬满了植被的破房子?”
“……”
工藤新一在他背上生无可恋的半耷着眼睑。
虽然只接触了很短的时间,但他发现这个男人的话格外得多,如果给个合适的形容的话……他是个很活泼很好说话的人。
没错,好说话。
鬼知道他怎么会产生这种结论。
可是在他因为脚伤露出痛苦之色,难以再走动时,碧眸青年一把就将他拽到了自己的背上,动作娴熟到好像做过无数次。
他的肩背意外的宽广,很结实,和所有可靠的成年人一样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