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没有回来,是忘了他,还是被什么事搁置了?
“知知哥哥,你还好吗?”
胸腔如被刀刃搅动,喉头一片滚烫。宴不知朝殷晴乐扬起眉眼,想说些什么,刚开口,一口温热的血先呕了出来。
原来大悲大喜下,当真会摧心裂肺。
殷晴乐的肩头刹那间一片艳红,她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去扶他。她的力道能顶什么用,很快失去抵抗,被男子按在身下。
凌乱的黑发蹭着眼角,宴不知以极其亲密的姿态趴在她身上,他呼吸短促,神智清醒,却没有半点改变动作的想法。
宴不知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哪里还有半点先前冷若冰霜的执剑神君的模样。
他眸中滔天的情愫仿佛要溢出来,将殷晴乐淹没,蜜糖似的,把她溺毙。
“阿乐回来了。”他对自己说。
殷晴乐躺在又冷又硬的地上,嘟起嘴,寻思自己兜兜转转,终究还得躺一次地板。
她歪过脑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知知哥哥,你哭了?”
宴不知抱着她,像搂着失而复得的宝物,在积压在心头的淤血吐出后,汹涌的情感再无法抑制。
自从殷晴乐离开,宴不知几乎未曾面露悲戚,更没有落过泪。此刻泪珠滚滚而下,他抱着殷晴乐,哭得像个摔了跤,需要柔声安抚的孩子。
殷晴乐还能咋地,只能哄了。
她开始回忆自己之前打的腹稿,像个夜不归宿、荒唐一晚后,没心没肺哄小男友的渣女:“啊,对不起,我一声不吭就死遁了,回来得也晚……”
话还没说完,又被勒进怀中,差点儿没成功喘上气。
随身的平板飘到跟前,提示殷晴乐她吸入的氧气逐渐变少,是否要开启结界,让眼前这位修士清醒一点。
殷晴乐迅速摆手,把平板挥开。
“——我这次,真的要被勒死了。”她眨巴眼,可怜巴巴地对宴不知道。
抱住她的力道骤然松弛,她被小心翼翼地捧着,宴不知不敢再用半分力。
殷晴乐在邪物体内,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来了竹屋一趟,身上无端多了点红艳和水渍。还好法衣的自净功能还在,不一会儿就焕然一新。
“你现在怎么样?要不要去找温姐姐看看?”她心里惦记着宴不知吐的那口血。
宴不知缓答:“是你说的,寒毒解后,呕血是很正常的事。”
“这都解了多久了。”殷晴乐不理他的狡辩,“我离开了有三年吧,温姐姐当时可没说有三年这么久。”
宴不知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像是没听到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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