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当然要现捡现吃才最鲜美了!
“哥儿啊,完了完了,我们的生意彻底砸了!”
沈宜年和小小刚回到自家门口,就见到自家娘亲此时披头散发,欲哭无泪的站在门口,旁边还散乱的装着他们做出来的雨衣,还有一篓子即将化掉的冰块。
“怎么回事?冰块没卖出去吗?”
因为雨季到来,五月到十月的海南天气炎热,这几天冰块卖得特别好,沈宜年见到这情景,十分惊讶。
“他们收的实在是太多了啊!”
周氏说完这话,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原来正好赶上了商户交税的日子,周氏交完了商税之后,衙役又问她要青苗税和徭役税。
这个青苗税,指的是农户直接向朝廷交钱,租用粮种种地,可是因为实施此新法的新党为了自己的政绩更好看,哪怕不种田的商户都得交青苗税。
徭役税那当然是摊丁入户,每户男丁要是想不去徭役也要交税。
“其实这些税交完还好,咱也能剩下一半多的利润,可是我刚在那摆开摊子,就来了一群王家的人了,问我要安全税,一收就要三两银子。
我说没钱,他们不信,就不让我在码头摆摊了,还把我给推出来了。我这一打听,才知道这个钱每月都得交,他们也看人,生意好的就收的多,生意差的就少收些,但是每月都得交。”
王姓在儋州很是有名,应该就是那个王举人家的族人了,在这地方势力很大。
这不就是□□的安保费吗?
怪不得他看着码头上摆摊的那么少。原来不是因为台风,而是因为这源源不断黑白两道的税费。
小小听完这里,掰着手指数了数,顿时就发现,如果每月都交这么多钱,他们家辛辛苦苦却根本赚不到几个大钱。
简直就是白打工。
这年头,普通百姓的日子真是太难了。
“儿啊,你去考报名考科举吧。”
周氏虽然满面愁容,可是却紧紧抓住沈宜年的手说道: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只有考科举做官,他们才不敢再欺负我们,不敢问我们要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安全税。”
其实别说是什么安全税,这个青苗税他们根本不该交。可是谁让他们现在只是一介白身了呢?
天下衙门一般黑,根本没地方说理去,普通百姓只能任人欺负。
可是即便如此,沈宜年也并不想去考科举。
现在他们没有办法去码头做生意了,当务之急不是科举,还是找到其他卖的卖货方式,赶紧赚到些钱买房才好。
书院里的先生学子都算是城中富户,在书院里卖货卖吃食,铁定能赚到不少,说不定还能借几本书读换淘宝红包。
而且进了书院卖货,那王家的也就管不到了。
也不知道这个翰林院派来的先生好不好说话,会不会让他进书院卖货?
虽然和娘的想法不同,但是沈宜年却也点了点头,装了一筐子鱿鱼带上:
“行,娘那我先去书院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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