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好无损。
车子停稳后,车厢门打开,诸位大臣说说笑笑的走了下来。
被留下来的那些大臣们心里有的好奇的上前去询问他们的感受,有的则是懊悔自己刚才因为害怕失去了一个在皇上面前表现的机会,有的人则是想着等之后他也要来这坐上一坐,还有的想着不知道这火车能不能通到他的家乡,到时候他归家只需要半日即可。
胤祚努力的把现在的场景记在脑海中,准备等回去就画出来。
所以就是说,要是有相机就方便的多了。
咔嚓一下,哪怕是黑白的也比他一下一下画着的强啊。
胤祚上辈子就是一个喜欢拍照的人,他一般走哪儿拍哪儿看到,什么好看的景色或者是少见的花,甚至哪怕是路边的一只小蜗牛都能出现在他的镜头之下。
所以现在手就很痒,因为他觉得这一幕实在是很有纪念价值,是可以拍照然后挂到博物馆里去的程度。
火车第一次发行诶,还是皇上和诸位大臣们共游。
别说了,又一个历史教科书预定知识点。
胤祚一边想着一边悄悄的走到人少的地方去,他向来不喜欢人太密集的地方,这里的空气对他来说已经不新鲜了。
康熙知道他的毛病,所以见他悄悄溜走,只是又让几个侍卫跟了上去后就没再说什么。
终于,在一个时辰后,这些终于新鲜够了的大臣们才坐上了马车,回到了京城内。
他们的归家让火车的消息简直如同是滴入清水中的墨水一样,几乎片刻就渲染开来。
一下子京城里好像连刚会说话的岁小孩都知道,城郊出了一个名叫火车的物件,一月十五号就正式开始通行。
“路线是从咱们这儿到那黄河边上,中间隔一个城镇停一下车,隔一个城镇停一下车。”
卖烧饼的老婆子兴致勃勃地和他的每一位客人分享着这个消息。
果不其然,就有熟客发现了她话中的意思:“我记得老婆子你六年没回家了吧,总是说远啊,远的。”
在卖烧饼的老婆子是个寡妇,无夫无子,只有老娘和兄弟在中原种地。
她想回去很多回了,但都没鼓起勇气回去。
一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路途太远,她担心自己出了什么意外。
一是这里的人可不讲什么情面,你今天前脚刚走明天他们可能还会忍一忍,但过一周之后你这摊位可就不知道是谁的了。
这卖烧饼的摊位是这老婆子千挑万选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别人占了去的。
不过她此时却乐呵呵的,不仅给熟客打包好了烧饼,还送了他一个小的油馍头,是他们家乡的特产:“那可不,我一听这个消息就挤过去买了车票,人家说我可是第一班乘客,让我把名字和想要乘坐火车的理由写下来以后,记在了一个本上,后人还能看见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满是骄傲,毕竟无论是自家的族谱还是夫家的族谱,她都不能入,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无疾无名的过去,死了之后可能会有人给她立个坟,也可能不会。
没想到现在这一下子倒好,连后人都能记住她了。
主要是胤祚觉得这都是很好的史材。
有的人坐车是想要回家看望爹娘,有的人是想要去卖点货,有的人是急着去治病,有的人是单纯的想要见识一下火车。
这么多不同的想法,多么质朴又多么珍贵。
不过背书已经背习惯了的,他几乎下意识的就在脑海里开始分析第一辆火车出现的代表性作用——就从这个本子上提取出来的。
促进了什么什么,加强了什么什么,为什么什么打下了基础之类的。
他再一次的想着自己不用再上学真是太好了。
而一切都结束之后,胤祚终于有功夫开始查看自己过年收到的礼物了。
他的礼物全部都没拆,堆在库房里就等着他过去呢,因为这是胤祚往年最喜欢的环节,所以今年哪怕他没来得及拆,秋夜也依旧没动,而是给他留着。
胤祚先从最大的那个礼物拆起。
一扇八角八纹屏风,大阿哥送的,估计是大嫂给的意见。
流明珠子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