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胤祚发誓!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天知道他当时打开放在寝房两天的盒子,发现里面竟然是自己本来应该已经送出去的礼物时,那一瞬间的惊悚之感。
他可是连跑带跳过去的——让他记忆深刻,即使失忆了,一提到相关联的词就自己想起来了。
甚至连当时那种汗毛耸立的感觉都感同身受。
只能说幸好给肉球的狗粮是他让人定制的,并且用的都是好东西,就是肉类蛋黄之类的。
胤祚听到了一点稀稀疏疏的动静,他的眼神略向右瞥了一下,知道是四哥引人过来的那些人要离开了,于是连忙把自己原先就准备好的话说出来。
“所以看来你说的话都是无稽之谈,是因为你们对爷和太子二哥之间不了解才会这么说的。”
“可是”
‘幕僚’像是被堵到哑口无言,却还是挣扎着:“可大阿哥此时还在昏迷,若不是太子所作,又会是谁干的呢?”
“而且若不是太子干了这些事情,他又怎么会自请禁闭,难道会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未曾犯下过的错吗?!”
胤祚等的就是这两句话。
“还不是因为太子二哥太过仁善了,你们全部都把心思放到他的身上,在盯着他犯错。”
“他知道自己无论再怎么样解释,你们都不会相信,还不如应下来,让你们快点去把对大阿哥出手的幕后之人抓住。”
“不会真的有人相信最近的流言吧,那我就要质疑一下他做官的能力了——连这么明显的离间计都没看出来,都说旁观者清,我瞧着也没清到哪去啊。”
胤祚说完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轻轻击了下掌:“对了,我既然同你说了,你回去就替我宣扬宣扬,问问到底是谁还对我和太子二哥之间的事情这么感兴趣,还要替本阿哥拿主意,你让他过来到我面前——本阿哥亲自和他解释。”
说完便看向‘幕僚’:“你既然觉得我和太子二哥之间的感情不好,那想必已经在大哥的幕僚中传开了吧,要不要爷亲自过去和你们说道说道啊?”
‘幕僚’的声音发紧,让藏起来听到他们对话的几人都觉得他现在必定面红耳赤,神色紧张,说不定连冷汗都被吓出来了:“不用不用,奴才会和同僚们解释的。”
胤祚这才像是满意了的样子:“行,爷在这和你说的也够久了,就先回去了。”
边转身还边嘟囔着要不是看在昏迷的大阿哥的份上,他才不会和他说这么多。
藏起来的几人不好离开,只能等着六阿哥和‘幕僚’都走后才开口。
但‘幕僚’似乎却一直没有走的想法,而是一个人自言自语道:“难道真如六阿哥所说,相信这传闻的都是蠢才吗?”
之前也相信了这个传闻,但是却被当事人亲自辟谣的几位大臣:“”
他们倒不担心这是假的,一是因为若太子和六阿哥之间的感情当真不好,那么在大阿哥的人找上来时,六阿哥肯定会抛弃太子和大阿哥结成联盟,但事实却恰恰相反,这就是最有利的证据了。
人总是要看利益滑向哪边来做决定的。
而且此事还是他们偷听来的,要不是机缘巧合,谁也不会知道。
几名被胤禛精挑细选的大嘴巴大臣,略感复杂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看来这官场真是真真假假,风风雨雨啊。
连如此聪慧的他们都被蒙骗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应该怪那幕后之人实在是太过狡猾,编的故事也太过真实了。
没错,回去就把这件事情同他们的老子娘和妻子什么的都讲一讲,等到他们相信了太子是个坏人之后,再哈哈大笑的说,事实并非如此。
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幕僚自言自语了没一会后就离开了,几位大臣也都放松下来,你看我我看你。
谁也不想在同僚面前被当成蠢人,于是一个个连忙开口,一个说自己早就看出来了,另外一个说自己察觉到了不对,只是人云亦云,他想开口解释却总是被反驳,还有一个说自己一直以来都很相信太子的为人,他对六阿哥心怀不轨,太子也不能对六阿哥心怀不轨。
好像个个都是忠君爱国第一人。
胤祚若无其事的回到宴席上,没过多久就发现众人好像都在窃窃私语,看他的眼神也不一般了。
他装作不知情一样,上前去询问:“马大人,您刚才在和纳兰大人说什么呢?”
马大人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心虚的说道:“没,没什么,只是在聊一些诗词。”
“是吗?”胤祚看着一副不太信的样子,扭脸又去问了另外一位大臣,“顾大人刚才好像一直在看本阿哥,不知胤祚是今日的着装不得体吗?”
在他今日背的那些关系中,顾大人和他在之前还有两分交情,和太子的关系也很不错。
所以胤祚猜他应该会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