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副手尴尬地说:“……没打通。”
梁严:“?”
“那就继续打。”他一脸黑线地说,“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副手在虎视眈眈的注视之下,满头大汗地又拨了好几个电话。
最后一脸尴尬地说:“大人,我刚刚联系了那边的竞选办公室。他们说,接下来的两天,chase会……休假。”
梁严:“???”
为了休假,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
不是——有哪位总督,在胜选后做的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一次醒来时,松虞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
这家伙哪里来的时间,跑过来找她?
月光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她隐隐听到了波涛的声音。除此之外,一片静谧。
他们相拥而眠,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或许真是在时间的海上。
黑暗里,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她凝视着面前这张轮廓深邃的面容。
古铜色的皮肤被影影绰绰的霓虹,照出了很迷人的光泽。
但他在睡着的时候,仍然是微微蹙眉的,莫名地缺少生气,像一尊死气沉沉的雕塑。
显而易见,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正如她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根本忙得喘不过气来。
人站到一定的高度,任何东西都变得唾手可得,只有时间。时间对每个人都最公平,所以才对每个人都最残忍。
而他和她能够共同拥有的时间,才最珍贵和罕有。
于是她低垂着眼,更用力地缩进他的臂弯。
将这个时刻拉长。
一只紧实有力的手臂,用力地箍着她的腰。双方都像婴儿一样,以最不设防的姿势,蜷缩在彼此的怀抱里。
触目所及,便是凸起的喉结和锁骨。
这并不是她习惯的睡姿。
通常松虞都是平躺着,一动不动。一旦睁开眼,就能直直地看到空旷的天花板。阴影缓缓地浮动在墙壁上,随着窄巷里的路灯,变换出奇怪的形状。
在遇到池晏以前,她一度想过,自己未来的五十年都会这样度过,在那座小公寓里度过。
但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都在等待现在。等待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让她从陆地跌入海洋。
她指尖轻颤,莫名想要伸手去抹平他眉心的褶皱。
像是心灵有所感应,池晏慢慢地睁开了眼。
于是她一点点地看着他的眉心舒展,眼眸里出现了光采。
月光落进他眼底,深渊里又映出她的倒影,画家最华彩的一笔。
“在看什么?”他问。
声音里还带着未醒的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