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大嫂就算不给她面子,总给她二嫂几分面子的,毕竟二嫂可是孝敬了不少好东西给大嫂的,就是看这这些东西的份上,她们应该也是能进去的。
结果她们被拦在了院子外头,出来替大嫂传话的人是兰儿,她一句,王爷在里面,她们就是再不想走,也得走了。
现下听说大嫂有事找她,她哪里还顾得上妙英这边,转身就朝主院去了。
她一边走还一边在想,也不知大嫂是只叫了她去,还是也叫了二嫂。
要是只叫了她,那多半还是为了妙英的事,要是还叫了她二嫂,那可能就是皇后娘娘有什么话要让大嫂转告她们了。
等她在主院门口遇见了二嫂,她就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皇后娘娘果然有话要让大嫂转告她们。
安王福晋呢,她其实自打从宫里回来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她总有种预感,安王府怕是要出大事了,这样一回来就去见了她家王爷。
她家王爷一听皇后那话自然也是吃了一惊,立马又让她把皇后娘娘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他家王爷最后也只说让她最近这几日千万别往那边去,还反复叮嘱她,一定不能让她那两个弟妹,尤其是三弟妹再到那边去闹。
他家王爷还说会去打听打听刚被圈禁起来的那位的消息,看看妙英是不是被那位牵连了,安王府又会不会被妙英牵连。
她家王爷要打听这个,那就是前朝的事了,不是她一个后宅妇人能听的,她能做的,就是把她那两位弟妹看住了。
她那二弟妹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她看着,只要没她带着,她那二弟妹是不会往那边那个小院去的。
她要看住的,其实也就只有一个三弟妹罢了。
要想看住三弟妹,光找她过来说话显然是不够的,得给她找些事情做,让她忙起来,这样她就没那个闲工夫去那边的小院儿惹事了。
她和这位两个弟妹聚在一处,能说的话除了家长里短,也就只有衣裳首饰了。
突然要置办新首饰,难免会引人怀疑,置办新衣裳就不一样了,她这个安王福晋都没新衣裳穿了,更何况她们。
她穿了那样一套衣裳进宫的事怕是早就传到她们耳朵里了,她说要做新衣裳,想来她们应该也不会多想才是。
她那三弟妹素来爱凑热闹,还爱占小便宜,她就不信她这边的衣裳都做起来了,她还能干看着。
三夫人呢,她听她大嫂说要做新衣裳,还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不是她存心要笑话她大嫂,实在是那身衣裳本就不是能穿出去的,可大嫂不但穿出去了,还穿着进宫了。
这要是换了她,她就是穿旧衣裳,也不会穿那一身衣裳的。
哦,不对,她怎么忘了,她大嫂这半年是当真胖了不少,如此说来,大嫂不是不知那衣裳不能穿,是实在没别的衣裳能穿了,才把那衣裳穿出去了。
也不知大嫂这半年是怎么了,她和二嫂加起来,恐怕都没她胖,人家都说心宽体胖(pan)她这心不宽,怎么反倒胖了?
大嫂要是不这么胖,她还能送大嫂几件衣裳穿,大嫂胖成这样,她也只能说一声爱莫能助了,三夫人想。
有了别的事情要忙,三夫人果然没再去那边院子闹了。
她闹,其实是因为她听说妙英吃个药吃一半吐一半,她担心妙英这伤拖得久了真好不了了,所以才想去劝劝她的。
现在又听说她虽然吃药还是吃一半吐一半,却好歹肯老老实实喝那第二碗药了,想来这伤养养便可痊愈,也就不那么着急了。
她跟衣裳又不一样,她又不会跑,衣裳呢,谁知道过了这村还有没有这个店。
自己要是不趁着这次的机会多做几身衣裳,岂不是要跟大嫂似的,被人笑话,她跟大嫂可不一样,有人笑话她,她就得让那人笑不出来才能舒坦。
偏安王府如今的景况,她还真没这个胆子贸然对人出手,因此也只能不让人笑话了。
二夫人呢,她其实现在见着这位三弟妹就头疼,可她又的确得做几身新衣裳,所以她还是来了。
她们不知道的是,现在最头疼的其实不是她们,而的她们大嫂。
安王福晋自打从宫里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琢磨皇后娘娘的话。
皇后娘娘说妙英那院子还得走一回水,又说宫里会派人来,却没说是先走水,还是宫里人会先来,她又怎么会不头疼呢。
上次她小姑子的院子走了水,她自认应对的还算得宜,就是是传到外头去,那些人应该也挑不出她什么错处来。
那些人也的确没能挑到她的错处,那些人深谙传流言这事种事要想有人信,那就得越模棱两可越好,所以她们并未挑她的错处,他们只是说有人要害妙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