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玉怕自个儿高兴得太明显会显得奇怪,其实是她想太多了,毕竟在旁人看来,一次看见这么多锦盒,不高兴才奇怪不是。
等她们看见秀玉手上的银票,她们就更不觉得她笑奇怪了,见着银票这种好东西,难道还有会哭的人?她们想。
不对,她们娘娘手里怎么会有银票?这银票难不成是皇上给的?
不对呀,皇上不是不管送什么都得拿跟他送的里价钱差不多的盒子装上再让苏公公送来吗,怎么今日自个儿就送了,还连锦盒都没备一个,她们想。
说到锦盒,她们各自还捧着一个呢,也不知娘娘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看那些旧物了,把她们折腾的灰头土脸的。
这么想着,她们都低头看向了八仙桌上堆着的锦盒,然后就看见了个被翻得底朝天的锦盒。
这银票该不会是从锦盒里翻出来的吧,她们不约而同的想。
“娘娘,您看,这些个锦盒,您还要打开吗?”雨骤看见那几张银票双眼就是一亮,这种时候别人不敢说话,她敢。
雨骤这话还真问到点子上了,在不清楚她的那几位妯娌为何要往这锦盒里放银票之前,这锦盒,她还要开吗?
秀玉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位锦盒她还是不开了好。
一来她应该没有胤禛的好手气,说不定连开好几个,一个有银票的锦盒都没有。
这二来嘛,她这人其实真没什么耐心,她要是一连开好几个锦盒都没有银票,她也许就不想知道到底有多少锦盒里有银票了,如此,她不就永远都不知道她们为何要放银票在锦盒里了吗。
这个妙英也真是的,反正都把这盒子里有好东西的事告诉她了,怎么就不能再说细一点,比如,那好东西是什么,还有那东西又代表什么,有什么含义呢,秀玉想。
秀玉在想妙英,她不知道的是,妙英其实也在想她,妙英想的是,好在秀玉来了这安王府一趟,不然她这几位嫂子应该不会来她这院子来的这么齐。
她二嫂嫂会来,她是能猜到的,不过她还真没猜到她大嫂也会来,这下好了,她这小院又热闹起来了。
以前她见她这几位娘家嫂子还真没躺着过,连坐着时背都是挺直了的。
她这几位嫂子呢,她们的背只会比她挺得更直,因为她们畏惧王府的权势,也畏惧她的身份。
现在她躺着,她们站着,她们的畏惧的不是她的身份,是她背后站着的皇后娘娘的身份。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她想起来了,那句话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那位好大嫂把这院子的里里外外都布置的那么合规矩,桌子一张,椅子一个,茶壶一把,茶杯一个。
这些东西在这院子里的主子只有她一个时当然是够用了,这一下来了好几个主子,可不就不够用了吗?
最后坐在那张椅子上的人,是她大嫂,安王府的福晋,也是当家夫人。
不过她这儿既没有热茶也没有点心,她这位大嫂也只能干坐着了。
不过和她二嫂嫂比起来,她大嫂已经轻松多了,毕竟她大嫂不用站着不是。
不过依她看,她这两位嫂子恐怕比她大嫂还需要坐着,毕竟脸上都带着伤了,身上的伤想来只会更多,可不就得坐着吗。
真是可惜了,可惜她伤了,不然她就算出不了院子也得让出得了院子的周嬷嬷去打听打听,看看她们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
她怎么忘了,周嬷嬷不仅能出这院子,她还能出府,她甚至能进宫,那自己是不是能吩咐周嬷嬷一声,让她去见见秀玉?
就秀玉那懒散的性子,也不知回宫之后让人把那些锦盒翻出来没有,翻出来之后看见那些银票又会不会会错意。
她要是不会错意还好,她要是真会错意了,那她们可就真表错情了,妙英想。
“小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夫人不知道妙英虽然人还在这儿,思绪早就已经飞到天边去了,她试探着问道。
“什么对不对,嫂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我听听。”妙英被她喊名字喊得回了神,说道。
她从前是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这几位娘家嫂嫂说话的,不过她现在伤着,心里火气大着呢,能搭理她都不错了,还指望她轻声细语,那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