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谈子真丝毫没有在意他,随手挽剑入鞘,自言自语道:“今天就不用剑了,免得死伤太多。”
他摆好架势,笑嘻嘻地冲了下去:“差点忘了,我还是个体修啊!”
所有弟子一拥而上,却见他身姿纵横,勾拳踢腿,轻松打倒一群。
“我这么多年到处欠债挨揍,可不是白混的。”他自豪地大笑。
见到这一幕,谢召延面色灰败,浑身虚脱,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七天之后,谢温韦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颤抖着想要伸出手,浑身却似散架般疼痛,完全动弹不得。
“醒了?”
床头传来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莫齐轩。
他沙沙地开口:“现在什么情况?”
莫齐轩扶着他坐起,说:“我和阿翎把你带出来,谈师叔殿后收拾烂摊子,顺便给我们当证人,掌门正在和督察台谈判……”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欲言又止,道:“这些日子,你安心养伤就好。”
谢温韦咳了两声,说:“你们怎么想到来找我的?”
莫齐轩说:“我们收到了你的信,阿翎怕你有危险,就连夜和我赶了过来。”
虽然姜翎未明说,但他想,大概又是那本书的启示。
“多亏了有你们。”谢温韦笑道,“就算老头子留我一命,恐怕也要先废了我。”
“究竟发生了什么?”莫齐轩问。
“谢召延和皇室勾结,被我发现端倪,我本想趁机逃走揭发他,没想到被人发现上报。谢召延怕罪证暴露,强行扰乱我经脉,污蔑我走火入魔,打算杀人灭口。”谢温韦淡淡地说。
告发他的,本是儿时最好的伙伴,那时他还心存侥幸,以为能逃脱一劫,没想到……
“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莫齐轩突然说。
谢温韦一愣:“什么意思?”
“你好不容易回趟谢家,就刚好找到罪证,还刚好被人发现。甚至我们赶到之前,谢家主也没有真的对你下死手,而是让你们自相残杀。”
“你说的这些我也有过疑虑,但我不明白,这件事怎么想都对他不利,他为何要这么做呢?”谢温韦不解。
莫齐轩沉吟道:“我在想,会不会有别人授意?”
谢温韦张了张口,方欲出声,门忽地被人打开。
“该吃药啦!”
姜翎端着药碗走进来,苦涩的药香,顷刻飘满房间。
谢温韦伸手接过,仰头喝尽,苦得脸都皱起来:“这什么,怎么这么苦?”
姜翎说:“本来没这么苦的,后来谈师叔又往里面加了味药,就变成这样了。他说啊,要让你多吃点苦头才行!”
谢温韦:“……”
他低头看看自己满身伤痕,嘴角抽搐:“我这苦吃的还不够?”
莫齐轩随手从芥子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他,正是姜翎平常最爱的式样。
谢温韦喜笑颜开地接住,剥开送进嘴里,药味果然被驱散。
“对了,掌门那边怎么样,需要我做什么不?”他问。
姜翎说:“不用担心,有人在帮他。”